第14章 落幕(1 / 1)

同桌想想,遞給紫曦一張紙條:“對不起,你還好嗎?”

紫曦明明很想笑,卻強自鎮定地回:“沒事,一會就好。”

而華子也遞給紫曦一張紙條:“阿曦,對不起,我錯了,嚴不嚴重?”

紫曦快要忍不住大笑一番了,卻還是裝作很生氣,不理華子,華子忍不住又寫了一封信跟紫曦道歉。紫曦才回複他沒事了,原諒他,但以後不許打架了。

……

然而快樂的日子也會有盡頭的。就好像每一場戲總會有落幕的時候,每一場電視劇總會有劇終的時候,每一個故事也會有結局。

偶然一次被另一好友,小語,看到紫曦匆匆把信塞在席子下。於是就被死纏爛打地追問,無果,就搶著要看那些信。可是那些都是紫曦的私藏品,如何能讓別人看?終究還是瞞不住了,攔不過她,沒辦法,紫曦隻能招供。

往後,小語跟紫曦聊天時,時不時總要加上點關於華子的話題,講些關於他的事。(因為小語家離華子家很近,平常放學都是聚在一起回家的,紫曦有時也會去找她玩)

紫曦不清楚是不是戀愛是總會把對方看成全方位無死點、最完美的人,又或者是沉浸在關於戀愛的所有美好幻想中,容不得對方的好偏離預定想象,受到一點點玷汙。

某天,小語估計是跟華子鬧不和了,然後跑來跟紫曦大吐苦水,說了一通華子各種不好與缺點,語畢又叮囑紫曦不能告訴華子是她說的。當時不知怎麼那麼仗義,或者是不能容忍華子身上被認為不好的缺點,又或者是隱隱有些不滿他跟旁的女孩互動那麼親密,於是寫了一封信,指責了他怎麼這麼……雲雲。又因為答應了小語不能提及是她說的,也講得很模糊,又異想天開地(腦門被夾了)補了一句“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很難相處下去”。

很快,華子回了一封信,問:“為什麼你要說這樣的話?發生什麼事了?我做錯什麼了?”

紫曦沒有給華子回信,她還在悶氣頭上,就想再拖一拖,好好等悶氣散了再說。

然後,華子跟紫曦沒有再講話,他一邊在默默地等待紫曦的回信,一邊觀察紫曦的神色,卻發現,紫曦的臉帶著平常沒有的冷淡,或者說更像冷漠。

兩兩相對時,華子不語、紫曦靜默,氣氛又……

兩三天過去了,華子也沒有信來了。紫曦原是準備鬧鬧脾氣,隻是華子的冷靜讓自己再忍不住了,紫曦準備給他寫封信。然而才開筆寫了幾行字,阿雪就來找紫曦談話了。

阿雪語氣裏帶著指責:“你們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鬧這樣了?”

紫曦知道阿雪指的是華子跟自己,她低下頭,掩不住心裏的落寞,隻能悶悶地回一句:“我……我也說不清。”

“真搞不懂你們倆怎麼回事。怎麼就……”阿雪很焦躁,她已經有了想要拆了紫曦以探知答案的念頭,“我問華子怎麼回事時,他也是不說。你是真的討厭他了?”

華子之後就沒讓阿雪看自己跟紫曦的信了,阿雪也不知道他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隻能看著他們這樣鬧,卻無能為力。現在隻能盡力調解了。

“沒有。”怎麼可能?不過是鬧了些小性子罷了。

看紫曦這不冷不淡的語氣,阿雪一時性急,立馬駁了一句:“沒有他怎麼會這麼說?他說,既然你那麼討厭他,他自然也會討厭你。”

一股酸澀感油然而生,紫曦突然很失落:“他討厭我了!我隻是想要他給我個解釋,或者好言問我怎麼回事,從沒想過要分手,而且還是那麼的突然。”隻是,現在,沒必要了吧。

“我沒有討厭他。”就這一句話已經花了紫曦大半力氣,她不再多說了,也沒力氣說了。

“要去挽回嗎?他都討厭我了,難道我還要巴巴地貼上去?”這些話,生生被壓在心底,紫曦的自尊告訴紫曦,不能這麼做。隻是想著:“也許隻要他給我寫封信或者哪怕給我一句話說和好,我們一定還會跟以前一樣的。我原本就沒想過要分手。”

但是,沒有,華子那再無動靜,有的,隻是從沒有過的冷淡。

連續好幾天,沉悶的空氣、酸澀的心一直籠罩著紫曦,太壓抑了。紫曦實在忍不住,便去找老師,要求換位置。於是,紫曦徹底帶著一眾回憶,搬離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隻是,紫曦再沒了之前那樣的好心情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從此,紫曦沒有了周末到處逛的習慣,隻一心投入各種電視劇、電影中去,成了整天隻抱電視機的駐家蟲。

而華子,從此視紫曦為肉中刺,把她當隱形人,甚至有紫曦的地方,華子都會離得遠遠的。每當此時,紫曦的心又被狠狠紮了幾下。

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在觸碰到心裏隱藏的那一塊地方時,總會留下隱隱的傷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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