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周末終於過去,周一一大早,紫曦就起床了,也許是在學校呆的久了,都形成個生物時鍾了,六點左右就醒了。尤其是高三那段痛苦的歲月,晚上睡不著、失眠,早上六點不到就得搶先起床,早了可以看會書,快打起床鈴就得提前輕手輕腳地洗漱,趕緊地在打鈴時趁飯堂剛開門搶先成為第一批打早餐的人,免得幾分鍾後被一大批人潮淹沒。天知道,在漫長的人潮大隊裏,是多麼痛苦的事,簡直就是在很大方地貢獻自己寶貴的生命去慢慢自殺,連死都不能有個痛快。省下幾分鍾排隊的時間,還可以用來好好享受那一頓早餐而且不用擔心會因為排隊浪費太多時間而遲到(雖然不好吃,但是生命在於享受嘛),或者可以早點到教室做幾道題、看會書。
呃,廢話太多了,在翻來覆去好幾趟之後依然睡不著,沒辦法,紫曦起床刷牙洗臉,煮粥,把家裏帶來的酸菜炒上一碟作小菜。像享受一頓美食一樣,慢條斯理地吃了頓早餐。已經很少能這麼無壓力地吃飯了,高三已經過去,就像一場很長很累的夢。終於,醒了。
見阿哥還沒起床,紫曦先梳洗了,穿上最幹練的一身衣服,畢竟那個高中學院風已經不適合外麵的社會了,再墊上雙高跟鞋,把整個身高襯高了好些。轉個身,拿個小鏡子全身上下照一下,確認裝扮無誤,就看會書等阿哥起床。
掩飾得了,卻消除不了心裏的緊張。幾年前那是跟著別人進的廠,連麵試都沒有。現在卻是自己找,還有麵試,況且雖說也出來過,但畢竟對這個城市不了解,另外自己的專業本職是學生,隻會學習,對工作什麼的隻是一無所知。紫曦心裏有一種對未知領域環境的恐懼感,忐忑,煩悶,卻帶著幾絲期待。
那種焦慮,不是一時半刻會隨時間流逝的,是要直到結果定了才會由另一種情緒代替。
就好像,五年級那次光榮名次公布時,主任從一年級開始公布時,紫曦的腳就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明明是九月份陽光燦爛的日子,紫曦卻覺得那微微細風夾雜的寒意如數九寒天般滲入骨頭,控製不住地打顫。那是一個不好的預兆,“五年級,第一名,XXX,第二名,黃紫曦,第三名……”果然,“哄”一聲,腦袋就炸開了,第一名歸別人了,失落感油然而生,但那種緊張帶來的骨骼肌不自主顫栗總算是消失了,身體也慢慢回暖。
又如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近幾年常出現的一種情況,上課老師講到一個點,“哎!我知道!”“不對啊,我覺得是……”然後,心裏就在糾結、忐忑,該不該舉手?要不要問個清楚?好緊張,該怎麼辦?直到老師講到下一部分,還是消不了那緊張勁,開始忐忑,要不要下課跟老師說說這觀點?要不要再深入了解一下這個?但是一直到了下課,“唉,算了,不去了。”然後一段緊張曆程就此結束……
進入QQ,盡管裏麵隻有幾個人,盡管不會去找她們聊天、發牢騷,但還是無聊地進入空間,看看同學們的動態,又去哪了,幹什麼了,聚會了,或者是一些無聊的信息,所謂的感人、勵誌、警示故事,所謂的優美句子集、星座個性什麼的。這些沒營養的東西,最起碼還能打發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