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晚怕是她不會來了,您早些歇著吧。”許三一邊轉身剪了剪燒出來的燭心,一邊朝著還坐在塌上看書的東方湛說道。
東方湛卻是眼也沒抬,似乎是說給許三聽又似乎是說給自己聽,“我當然知道她今晚不會來的。”
許三卻是悄悄翻了個白眼,內心忍不住的吐槽,知道不會來還在這等上大半夜,也是沒誰了。
“歇了罷。”東方湛說完就從塌上起身回到床上,許三看著主子有些落寞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自家主子自小被人喂了毒,當時雖然沒有身死,但是依舊是驚險萬分,若不是老皇上疼愛,當時舍得用極為貴重的藥材,怕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估計早就死了!從小就是各個皇子的肉中刺,東方百上任之後,主子就直接裝作舊病複發的樣子,閉門謝客,這次……為了這位破例許多次了。
其實毒依舊沒解開。隻是每年都會毒發一次,這些隻有近身侍衛們才知道。主子每次病發都是極為凶險的,每次疼的渾身是汗,病發的時候每次能咬破幾塊布巾。許三自小跟在東方湛身邊,對待東方湛也超越一般主仆的感情。所以這讓許三根本見不得主子難受,每次看著主子發病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隻知道心裏難受。
閑王府
“主子恕罪,屬下不敢靠的太近,那女子非比尋常,屬下怕再近會被發現。”
一黑衣男子單膝跪地,麵上卻是恭恭敬敬,隻見上位坐著一男子,男子身著玄色長衫,外罩著一層金線交織著的同色外衫,腰封上金色祥雲圖案,精致又貴氣。
墨發垂肩,頭上除了一黑玉冠之外,再無多餘的飾品,麵上卻是戴著精致的銀色麵具遮住了半張臉。露出的下巴和顏色略淺色的微微薄唇,以及慵懶的姿勢。
身上的氣場卻是常年上位者才能有的,下麵跪著的人明顯感覺到男子的興趣,遂大著膽子繼續道:“主子,我們既然接下了陸夢蓉的單,為何不絞殺那女子?雖然那女子看起來不弱,但是……。”
“閉嘴!”東方策發現自己略微失態,輕咳了一聲道:“她不是你們能動的人,至於陸夢蓉,一個宵小之輩而已,靠著個齷蹉上位,利用完了就丟的,這種人也配?”
東方策倒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一樣,“你說,那個男人對陸夢蓉還舊情難忘?再怎麼,追著陸夢蓉這麼多年……。”東方策隻覺得今天提到那個女人就感覺非常不對勁,情緒容易失控,這是往常並沒有出現過的事情。這種感覺讓他有些迷惘,又有些排斥。不過就是看著那女人戲耍了別人一次而已。
“主子,那……。”黑衣人剛剛被男子震懾,現在又見男子在發呆,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讓陸夢蓉對付白洛煙,本座倒要看看她又多厲害!”東方策說著眯了眯眼,下意識的把那奇怪的感覺甩出去,但是腦子卻是不受控製的想著跟白洛煙交手的每一瞬間。
那女人自信的笑容,以及奸計得逞之後微微翹起的嘴角,就像是什麼奇怪的東西一直在他腦子裏來回的轉悠。
翌日清早
“嵐嵐,你就讓我見見姐姐吧”白洛芷看著麵前守著門的嵐嵐,不由得嬌喝出聲,在外她都是溫婉美麗的形象示人,但是這一個小小丫鬟卻是竟敢頂撞自己!
“三小姐還是請回吧,我們小姐還未起身。”嵐嵐微微抿唇說道。
白洛芷眯了眯眼看著嵐嵐卻是記住了,無法,她現在若是想要跟白洛煙交好,還是得把她身邊的這條狗給哄好,白洛煙雖然說是性子變了許多,但是,對這條狗,倒是依舊是那麼不離不棄!
想罷,覺得心裏舒服一點之後,白洛芷扯了扯差點掛不住的嘴角,道:“既然姐姐還在休息,那我稍後再來打擾了。”說罷轉身帶著丫鬟就走了。
“三小姐,你做什麼這麼怕大小姐啊,而且我覺得我們現在沒必要巴結大小姐啊。”白洛芷身邊的小丫鬟糯糯的說道。
白洛芷斜了一眼身邊的丫鬟,冷冷笑道:“你還看不清楚麼?就算是爹爹再怎麼寵愛我,但是對爹爹來說隻有有用的女兒,跟沒用的女兒兩種差別,你想,若是我沒有跟手握兵權的付流攪和在一起,而是隨意挑了個窮酸書生,你猜我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