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洛煙--等等我。”東方湛從背後喊,白洛煙聽見東方湛的聲音轉身,看著東方湛風風火火的向她跑來,發絲隨意在身上飄著,衣服也有些散亂。
東方湛跑了許久有些氣虛,良好的教養讓他維持著自身禮儀,盡量不顯得狼狽。
東方湛對著林霖點頭,白洛煙拉住東方湛說:“這是我的朋友東方湛,他和我一起來大朝投奔黃柏。”
“原來是東方兄,失敬失敬。”林霖拱手執禮。
溪悅臭著臉盯住他們相握的雙手,兩人磊磊落落一點也沒有發覺二人的不妥之處。
白洛煙故意抱住東方湛的胳膊甜甜脆脆叫:“東方哥哥,煙兒找的你好苦啊!”
東方湛聽在耳邊,眼睛綻放光彩,心裏絲絲甜蜜,剛想附和看到白洛煙眼神輕佻,粉頰含笑的瞅著溪悅。
溪悅氣鼓鼓的瞪大眼睛,他打算扯開他們相交的胳膊,林霖上前一步熊抱住溪悅。
溪悅力氣很大,從林霖懷裏掙開,快跑回溪府。
林霖無奈的對白洛煙和東方湛歉意微笑。
林霖笑而不語,自覺走到一旁不聽不看兩人的家常話。
沒過多久走到知府門前,溪悅早就停在大門處,安排了人給他們收拾別院,又布置了上好的晚膳,都是京城裏最好的吃食。
溪府說不上多麼恢宏,但是石獅鎮府,府內綠意深深,牡丹花點綴其間,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派安靜別致的樣子。
也難怪溪悅如此懵懂,他生活的環境確實太過美好,這溫柔鄉裏溺死人也不是沒有道理。
下人把她們帶去別院,準備了洗澡水和換洗的衣物。
溪悅母親早亡,一直是妾室打理溪府,今天來了這麼久,也不見溪悅父親,白洛煙心裏覺得有些怪異。
林霖看出兩人的疑惑解釋道:“溪悅父親一向是早出晚歸,溪悅自己都習慣了,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白洛煙和東方湛點頭表示了解。
林霖一直待到用完晚膳才離去,離去前還對溪悅提耳麵命。
溪悅回了家反而成熟了一點,表示自己早已知曉,不用他林大人在敦敦教誨,還是省些口水好回家吧。
氣的林霖拂袖而去,溪悅看著林霖的背影,說不上的鬱悶,這個林霖也太不把他當大人了。
他早就獨當一麵,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說不定連夫人都有了。
溪悅轉身看著膩膩歪歪的二人,頭痛,這個女人可是差點成為自己的夫人,如今……唉,往事不堪回首。
用過膳,溪悅就把他們打發到別院,自己在府內長籲短歎,自己可真是已經到了獨當一麵的時候,都這個點了,他的父親怎麼還不回來,在不回來,他可要去睡覺了。
入睡前不忘交代小福在父親回來後告知他家裏有兩位貴客在別院休息。
自己真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砸吧砸吧嘴,沉沉睡去。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知府乘著月色,回到家裏,小福一直蹲在門口,等他回來。
知府甩甩衣袖,言辭厲切讓他進來說話。
小福替溪悅挨了不少自家知府罵,導致他看到知府就腿發軟心發慌。
“悅兒又惹是生非了。”知府坐在椅子上,連一口茶水都沒喝。
“老爺,沒有的事,這幾天公子一直勤勤懇懇的修習四書五經,這不今天出去散散心……”
溪知府眼神肅穆,內心卻對自己的嫡子恨鐵不成鋼。
“偶遇一個無家可歸的姑娘,那姑娘身懷黃柏公子的麒麟玉佩,老爺一向和國師交好,公子就請他們到府內做客。以盡地主之誼。”小福內心慌亂,這些說辭早在老爺回來之前就已經醞釀好,所以小福一氣嗬成的快速說完。
“噢,可是那個陛下親賜的麒麟玉佩,見玉佩,如見陛下。”溪知府摸著自己的胡子,點頭,悅兒總算是開竅知道關心政事,也不往他煞費苦心的培養他。
小福退下之後,溪知府琢磨著,自己雖和國師交好,但也不過是熱臉貼冷屁股,自己沒有打動他的籌碼如今居然將籌碼送上門來,嗬嗬。
溪知府美美入睡,次日請了稱病不上朝,拐去別院。
白洛煙正在賞花賞樹賞風景,溪知府無聲無息的站在樹後嚇了她一跳。
“嗬嗬,原來是白姑娘,本官是溪悅的父親。”溪知府負手而立,一派光明磊落。
“原來是溪大人,恕洛煙眼拙。”白洛煙行了紫荊城禮。
“這貴府景色別致,想必造這房子的人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
溪知府發現白洛煙並非大朝子民,循循善誘:“這是本官夫人生前所指導建造,不過白姑娘並非大朝子民,何故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