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鬱歡被送到了醫院,推進了急救室。
沒過多久陸離也急匆匆地趕來了。
“倒底是怎麼回事?”他眼神冰冷如劍地看著那位送鬱歡來醫院的保安問。
“我也不太清楚。”那位保安戰戰兢兢地說:“不過根據現場情況分析,可能是有人尋仇把硫酸潑在了她的臉上。”
“尋仇?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個尋仇的人的長相啊?”
“沒有。我和幾個人趕到的時候就隻看到她一個人蹲在電梯裏。”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上班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陸離麵冷如霜地對那位保安輕輕揮了揮手,那個保安立刻應著逃也似的跑了。
居然有人在他公司門口謀害他的未婚妻,這事說出去也太丟臉了。他趕緊拿起手機不停地撥了好幾個電話,幾乎調動了所有的人脈關係要找出那個謀害鬱歡的凶手。
在他打完那幾個電話後,一個醫生從急診室裏出來了。
“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啊?”陸離看著那位醫生的表情裏仍然透著那份與生俱來的倨傲。
醫生緩緩摘下口罩淡然地說:“幸好那些硫酸是稀釋過的,所以臉部並沒有受到什麼的損傷,隻是眼結膜受了點刺激和感染,我們已經幫她清洗了,估計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你是病人的男朋友吧,這兩天病人眼睛不能看東西,你還得用心照顧一下啊。”
“嗯!謝謝醫生。”陸離語氣略微和緩一點地應著。
醫生沒有說話,又戴上口罩走開了。
兩名護士在醫生離開後推著鬱歡從急診室裏出來了,緩緩地把她推進了一間特別看護病房,然後把移動病床固定好,再給她掛上了點滴就都出去了。
在兩名護士都出去後,陸離輕輕坐在了病床邊上,淡漠地看著靜靜躺在病床上的鬱歡,就那樣深深地看著一言也不發,沒有詢問更沒有關切。
“你是誰?”鬱歡突然輕聲地問。
陸離還是沒有說話。
“是陸離吧?”鬱歡又問。
“你怎麼知道是我?”陸離冷冷地問。
“從你的呼吸聲中聽出來的。”鬱歡淡淡地笑了笑說。
“是嗎?那些硫酸打通你的任督二脈了,把你變成絕頂高手了啊?”
“那倒沒有。難道你沒聽說過瞎子的耳朵要比正常人靈敏很多嗎?”
“瞎子比正常人耳朵靈敏那是因為他們的視覺神經被關閉了,所以才會導致聽覺神經比較靈敏。醫生說你隻是眼結膜受了點刺激和感染而已,又瞎不了,你又何來的比正常人聽覺靈敏呢?”
鬱歡沒想到平時那麼冷酷的陸離會糾結於這種小問題,她一時不太好意思解釋她之所以知道身旁的是陸離隻是因為聞到了陸離身上的那種特有的香水味。她想反正自己的眼睛上蒙著紗布,那就裝睡不理他。
陸離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鬱歡回答,於是輕輕地把頭靠了過去對著她的耳朵冷冷地威脅:“如果你再裝睡的話,我就在這裏把你給**了,你知道我一向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
鬱歡趕緊一把抱住胸部激動地說:“你敢亂來我就喊救命。”
“你喊吧。我**我的未婚妻,別人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可我是個病人。”
“誰讓你做個不聽話的病人的。”
“好吧,我說。”
“你說什麼啊?”
“告訴你我為什麼知道是你啊。”
“可是我現在並不想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
陸離冷冷地打斷了鬱歡的話說:“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隻要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一定有辦法知道,包括你心裏的那些不能說的秘密。”
鬱歡還想爭辯什麼,可是這時聽到一陣“嗡嗡”的手機震動聲驟然響起,她猜測肯定是陸離要接電話了所以隻好又閉上了嘴巴。
“是嗎?你已經查出來是誰了?好的,我馬上就回來。”
陸離接完電話後,又冷冷地看著她說:“我公司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先走了。你朋友很快就會趕來的。”
話還沒落音他就站起身立刻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鬱歡心裏莫名地升起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