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就開動吧。”邢琪雯說著就拿起勺子準備去盛鬱歡做的那個皮蛋瘦肉粥。
“邢阿姨,那是鬱歡做的。”蘇欣多此一舉地解釋著,嘴角偷偷揚起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奸笑。
“是嗎?”邢琪雯淡淡地應了一句,然後盛了一小碗。可是她才吃了一口,就立刻皺著眉頭全都吐了出來。
“你做的這是什麼鬼東西啊?”她怒不可遏地衝著鬱歡冷聲怒吼。
“怎,怎麼啦?”陸離趕緊也舀了一口嚐了一下,還剛到嘴裏就立刻吐出來了。
天啦!味道怎麼這麼怪啊?又鹹又苦又酸,簡直就不是給人吃的。
怎麼會這樣呢?鬱歡臉色“涮”的一下變得死灰般蒼白,心也立刻猛地往下沉,臉上的冷汗猶如夏天的露珠般凝滿了。
“不會做嘛就別做。做出來的東西這麼難吃,想要人命啊?”蘇欣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嘲諷著。
“不,不是的。我做的不是這樣的。”鬱歡緊張地解釋著。
“你做的不是這樣的,難道這盆皮蛋瘦肉粥是自己冒出來的啊?”蘇欣冷笑著說。
“我,我也不知道……”
“好了!”邢琪雯冷冷地打斷了鬱歡的話冷聲怒吼:“以後請你們都不用再做什麼飯菜了!你們都是學服裝設計的吧。下個月巴黎有一場國際服裝設計大賽,我們SPB公司將會有三個名額,你們兩人都去參加,誰要是在大賽上拿到名次的話就直接得到一票。”
然後她又轉過頭對徐管家說:“徐管家,你去幫我叫司機把車開出來,我要出去喝早茶。”
“是,夫人。”徐管家畢恭畢敬地應著就轉身離開了。
“邢阿姨不嚐嚐我做的這些東西了嗎?”蘇欣略顯失望地問。
“不用了,我怕你會再給我一個驚喜。你還是陪我一起去喝早茶吧。”邢琪雯淡淡地笑著說。
“好的,我馬上去換衣服。”蘇欣開心地應著就立刻起身上樓去了。
邢琪雯也站起身冷冷地瞟了鬱歡一眼,然後就麵無表情地出去了。鬱歡低著頭不停地攪著麵前的那碗粥,晶瑩剔透的眼淚一個勁兒地在紅紅的眼眶裏打著轉,她既不敢抬頭看對麵的陸離,更不敢離開。
“算了,別吃了。我很久沒吃肯德基了,你陪我一起去吧。”陸離冷冷地說。
“喔。好啊。”鬱歡淡淡地應著,然後起身去換衣服。
“動作快一點,我在外麵等你。”
“嗯。”鬱歡又淡淡地應著。
大約花了十分鍾左右,她換好衣服下來,陸離已經坐在車子等著她了。她怕陸離再凶她,趕緊跑進了車裏。
陸離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然後發動了車子。這天他沒有開快車,那輛紅色法拉利緩緩地在清晨的陰霾中移動著,然後慢慢地被吞噬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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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的上海,楚原已經蘇醒。
孟婉婷一早就帶來了自己親手煲好的冬瓜瘦肉粥,一小匙一小匙地喂著他,那場景仿佛一位初為人母的年輕母親正在細心地給自己的小孩喂食一般。
楚原剛剛喝完一小碗粥,孟國強就來了。
“你醒了啊,現在感覺怎麼樣啊?”孟國強慈祥地問。
“挺好的。你是?”楚原聲音仍顯虛弱地問。
孟國強怔了怔,然後表情略顯酸楚地說:“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也是孟德的父親。其實你和孟德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你是我的親生父親?孟德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楚原感到很是驚訝。
“對,沒錯。”孟國強又眼神篤定地確認。
“可是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看過我和我媽?”楚原表情顯得有些激動。
“唉!”孟國強長歎一聲說:“對不起!那是因為我對你媽有些誤會,所以才沒去看你們的。”
“誤會?什麼誤會可以讓你連老婆和孩子都不要啊?”
“楚原,這裏麵的事情很複雜,等你的傷痊愈了我再慢慢告訴你吧。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把傷養好。”
“那好吧,請你出去!”
“我……”
“出去!”楚原再次大聲怒吼,由於用力過大而導致頭部劇烈地疼痛了起來。他不禁下意識地用手緊緊按著兩邊太陽穴的地方,臉部表情也因為疼痛而顯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