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被煤氣味嗆得醒了過來,不過這時她已感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拚命地想要掙紮著起來,可是身體卻不能移動分毫。想要喊救命,也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過她的意識還非常清醒。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她在腦子裏焦急地思索著。
對!打電話求救。
床頭就有電話,可是自己根本完全沒有力氣去拿下話筒。手機就在枕頭下麵,但已經被自己關機了,也沒有力氣開機。
難道我真要就要死在這裏了嗎?她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慢慢的,慢慢的,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朦朧地聽到了“嘭”的一聲巨響,房門好像被猛地撞開了。接著她又聽到一陣焦急地呼喊聲,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周圍是一片肅白。她扭過頭一看,陸離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打著瞌睡。她還從來沒想過陸離那張冷酷的麵孔打瞌睡是什麼模樣,現在看著他眉頭微蹙,頭一低一低的模樣也挺讓人心疼的。
她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這時陸離卻突然醒了,她慌忙把眼神移向了另外一邊。
“你醒了啊?”陸離表情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酷。
“這是哪啊?我怎麼又回到H市了啊?”鬱歡疑惑地問。
“你沒有回到H市,這還是在上海。你隻是從旅館搬到醫院了而已。”
“我怎麼躺到醫院來了?而你又怎麼會突然來上海了?”
“我……”陸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拉不下臉來說自己很著急她,怕她有危險,所以就跑來了。
正躊躇間,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你昨晚煤氣中毒了,幸虧陸離及時趕到救了你,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倆人聽到聲音都訝異地轉過頭望向門口,原來是孟國強。
“我昨晚煤氣中毒了?我怎麼會煤氣中毒了呢?”鬱歡疑惑地問。
“也許是你洗了澡忘了關煤氣吧。我剛從警局回來,警察的調查結果是這麼說的。”孟國強回答道。
“我忘了關煤氣?”鬱歡回憶了一下,好像覺得自己關了煤氣的,不過也並不能完全肯定。
陸離沒有對此事發表任何言論,但是他卻完全明白這是一場謀殺,因為他找到房間撞門救鬱歡的時候發現,門是從外麵反鎖的。
鬱歡她自己不可能從外麵反鎖,而有房間鑰匙的服務員也不可能反鎖顧客的房門。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想要謀殺鬱歡,為了防止鬱歡中毒後還有點力氣打開房門,所以在外麵把門反鎖了。
雖然他推理出這可能是一場謀殺,但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場謀殺的幕後者是誰,他不能把那人說出來。
不過也許他的推理是正確的,但那個謀殺者他卻推理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