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參軍被杖 主簿策反(1)(3 / 3)

“送他回帳將養,省得在我麵前說三道四。”張方吩咐,“抬下去,找軍醫給他上藥。”

軍醫為畢垣上藥後離去,護兵上前接報:“先生,帳外有一客人求見。”

“什麼客人?”

“年紀較大,他自稱是您舊交。”

畢垣也猜不透來者何人:“且讓他進見。”

少時,護兵把客人引人,臥在床上的畢垣仔細打量,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人的名姓,似乎並未有過一麵之雅,不免疑惑地發問:“閣下是?”

“畢老兄貴人多忘事,且請屏退左右。”

畢垣明白這是有背人的言語,揮手令護兵退下,並吩咐道:“在帳門外守候,有人再來不經我允許不得入內。”

“遵命。”護兵出去了。

“閣下確係何人,恕我未能辨認。”

“畢先生,在下是幽州刺史王浚帳前主簿古丁,冒稱舊交,為的是與您相見,有要事商議。”

“想王浚已與東海王合兵,你我便是對頭冤家,雙方交兵,各為其主,古先生貿然拜訪,意欲何為?”

“畢先生可知鄴城成都王兵敗一事?”

“盡人皆知,本人豈能不曉。”

“可知因何兵敗?”

“據說是有人獻城。”

“是啊,”古丁有些自得地說,“獻城者便是成都王的主簿孟久,是我鼓動勸說他棄暗投明的。”

“怎麼,古先生又想故技重演,拉我為你們所用,讓你再建奇功,使長安城不攻而破。”

“畢先生絕頂聰明,把在下的來意一語道破。”古丁也就直說了,“但願畢先生功德圓滿,更勝過孟久十分。”

“孟久的下場好嗎?怎麼我聽傳聞道是他已死在亂軍之中。”“沒有的事。”古丁也就大說謊話,“孟久獻城後,不願為官做尚書令,拿到應得的五千兩黃金,車載十名美女,歸隱林下,盡享田園之樂去了。”

“此話當真?”

“如若孟久下場可悲,在下也不會再來先生處兜售策反。”古丁真是說謊毫不臉紅。

畢垣被打,受挫感裹挾著複仇心猶如倒海翻江的浪濤,在胸中激蕩:“古先生,實不相瞞,我剛剛被張方重責八十軍棍,與他結下不解之仇,正好與古先生聯手,除掉張方,報仇雪恨。”

“在下願配合畢先生,共謀除去張方,為先生報仇,為我大軍掃清障礙,也好一舉攻占長安。”

“古先生,你我共同給河間王設個圈套,讓他往裏鑽。”畢垣疼得口中直勁噓氣,“這也叫借刀殺人之計。”

“一切全聽先生的。”

“那麼你就按照我的意思辦便是。”畢垣道出了他計策的詳情細節,“對於古先生,想來是易如反掌。”

“放心,管保做得天衣無縫。”古丁言畢告辭。

畢垣權且安心養傷,四天之後,古丁打發偏將給畢垣送來約定的一應物品。畢垣驗看過所送之物,感到滿意,就帶著物品,押著偏將,坐車去往長安。

一直負責監視的校尉跑去向張方報告:“大都督,畢垣他乘車走了,怕是要去長安王爺處告您的刁狀。”

“無非是告我按兵不動,本都自有不動的道理。”張方並不在乎,“兵權現在我手,便成都王也對我奈何不得。”

“大都督,小人見他有一隨行護衛,臉生得很,擔心會是歹徒冒名頂替,是否追回來審問一下。”

“哼,任他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張方根本不在乎,“本都督兵權在手,一切都無所畏懼。”

“大都督,還是追回來細細勘問一下,免得萬一疏漏。”校尉提醒,“再晚,就追不上了。”

“任他隨意去留,我隻按兵不動,以逸待勞,戰爭定然穩操勝券。”張方毫不在意,“不追。”

畢垣到了長安,前往宮中拜見河間王,叩頭之後說:“王爺,屬下給您請安,千歲貴體安康!”“畢垣,本王派你隨軍參讚軍事,不經召返,為何擅自回歸?”

“王爺,張方行至灞上,即按兵不動。屬下指出,他這樣做是有違軍令,王爺命你前往許昌。他非但不聽,還揚言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藐視王爺,猖狂已極,已呈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