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使選拔時你在悄無聲息間一擊幹掉對手,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了不得的功法,今日一見原來隻是在借外物之力罷了。”
伏瀟緩步走向詹飛柏,數以千計的小飛蟲仍舊跟隨著飛行、始終保持著包圍的形狀,一隻隻拚命地振動翅膀,卻是對他造不成半點影響。
“你扇子裏的花、鳥、蟲、魚並不是你冥力化成的虛體,而是真真正正的冥獸!你算不上是它們的主人,僅是它們的食物提供者罷了,所以你一直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自己養的東西反噬。”
“…是又怎樣?!”
詹飛柏嘶吼道:“你沒理由免疫這些蟲子的振翅低音!”
“我當然免疫不了,隻是在它們使我感官錯亂之前先錯亂它們的感官。”
伏瀟一邊繞口地說著一邊撩起衣袖,他的皮膚表麵覆蓋著一層閃爍著朦朦光彩的翠綠花紋,幽陽陣圖!
已知蟲群需要在全部完成包圍並同時振翅才能產生致幻的低音,又沒辦法用常規的手段消滅這些蟲子,那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是最好的辦法,【幽陽陣】同樣具有錯亂感官的效果,僅需令一部分小飛蟲的振翅頻率出現細微的改變,整體就不能形成有作用的致幻低音,而詹飛柏又一直待在遠處、難以分辨蟲子振翅的微小差別,自然不曉得伏瀟其實根本沒中招…
見伏瀟沒有接著解釋的意思,詹飛柏冷哼一聲,眼眸突然閃過一抹凶芒:“蠢貨!既然知道我能在一瞬間幹掉一個對手,你卻還敢走到我麵前來?”
手中折扇驀地一晃,仿佛有一圈無形的漣漪傳遞到伏瀟到身上,其衣服表麵的灰塵被激蕩開來,腳步隨之一頓。
“就這樣?”
伏瀟低頭看了看,皮衣表麵出現一些細小的凹陷,不過轉瞬就重新回彈到正常的模樣,似是擋住了什麼速度極快的氣勁。
“你你…你這是什麼…”
詹飛柏的冷笑僵硬在臉上,他愕然地看著伏瀟穿著的這套黑色皮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方才施展的才是真正的【扇載風華】,能夠令三門的修行者在無聲無息間全身經脈寸斷而亡,即便對手是四門境界,近距離內正麵中了這招也絕對要受不輕的傷,豈料伏瀟居然硬扛下來毫發無損…
詹飛柏哪裏知道,這件看起來做工粗糙的皮衣用的是擎王閣核心弟子皇甫澤留下的靈材,品級怕是在八階以上!憑他四階折扇的招數怎能打得穿?
“請教詹魔使,是誰讓你來找我麻煩的?”
伏瀟來到詹飛柏麵前,右手中已有掌風呼嘯。
“你死了這條心吧!”
此刻詹飛柏體內冥力耗盡,自知不再有反抗之力,扭過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事實上若非被單暉控製了命脈,這會兒他估計早就全盤托出了…
“詹魔使高風亮節,真是佩服,不過魂歸冥魔海後你要仔細想清楚,在琅業城和城主作對,唯有死路一條!”
詹飛柏聞言詫異地回過臉,可尚未待他開口說話,伏瀟已一掌拍落下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