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塗欽芝麵色稍變、猛然轉頭望向腰牌飛去的方向,隨即就看到了一身黑色皮衣的伏瀟,以及光著膀子頸掛十七魔使腰牌的呼延魁,還有長發披肩的瘦削男人勞察,其腰牌上的字數為十八。
“嗬,老娘一不小心捅了魔使的窩?”
斜眼瞧了瞧站於首位的伏瀟腰間牌子的“十六”二字,她衝著旁邊的戴侖嘲諷道:“這就是你的朋友們?連排名第三的魔使都不堪一擊,卻來了三個墊底的,可別讓老娘失望啊!要麼拿錢來,要麼老娘可要進一步捅一捅你們這魔使窩了~”
說話的同時塗欽芝還極為輕佻地聳.動腰部做了幾下向前頂的動作,惹得進出藏香樓的那些客人們一陣哄笑,還有好事者吆喝著魔使們要撐住、爭取讓塗大姐今天破例開開葷…
“臭老娘們兒看我打扁你!”
被人當眾瞧不起已是莫大的羞辱,瞧不起自己的還是個醜到掉渣的胖女人,呼延魁哪裏能忍?怒氣衝衝地便想跑過去教訓塗欽芝,卻被旁邊的勞察緊緊抱住:“呼延兄冷靜點兒!讓伏魔使做決斷!”
聽到這話呼延魁下意識地看了看側前方麵無表情的伏瀟,哼了一聲暫且止步,但依然睜著一雙溜圓的大眼睛瞪著塗欽芝。
伏瀟沒有被對方粗俗的言語和行為激怒,他甚至壓根沒正視塗欽芝一眼,隻是看著石柱上的戴侖問道:“怎麼回事?”
戴侖一見救星到來,精神立刻更加清醒,把自己記得的東西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
“你喝了很多酒?”
伏瀟靠近幾步皺了皺鼻子,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
“這個…”
戴侖神情有點不自然地說道:“花蝶酒確實喝著比琅業城的酒好多了,又一時半會兒不上頭,我就多喝了一些…這酒有問題?!”
說著說著他突然想到了關鍵處,戴侖看向塗欽芝冷聲道:“花蝶酒有問題!你這醜婆娘算計我!”
酒意尚未全部消去的他說話難免有點含糊,塗欽芝一時沒聽清是“臭婆娘”還是“醜婆娘”,但這兩種意思都足以令她暴怒!
“找死!”
塗欽芝的大手像蒲扇似的拍向戴侖的腦袋,就當旁人下意識地後退、想避免被濺一身血時,那手掌突兀地停了下來,距離戴侖頭頂不過兩寸遠,卻仿佛隔著一層堅固的鐵板,怎也壓不下去。
“讓你動手了麼?”
伏瀟依然站在另一邊,看起來沒做什麼動作,不過他的空間之力已經悄然環繞在戴侖周身,塗欽芝的手掌剛好拍在一圈波紋上,其力量顯然還不足以達到能影響空間的範疇。
“你方才撂的狠話我聽見了,若真是我的人上了霸王床,給你一千塊,若是你的酒有問題…我會讓你的骨頭斷成一千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