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六尺左右,穿著近乎透明的輕紗,詭異的是裏麵根本看不到身軀,可以透過其體直接瞧見對麵的景象,偏偏輕紗下擺還露出一對赤足,令人分辨不清她究竟有沒有身子。
披肩的黑色長發連同麵孔也一同遮住,隻能通過一點點露出來的蒼白皮膚推測此女年紀在二十到三十之間,其餘便都看不真切了。
換做尋常人突然看到這麼一個女鬼狀的家夥飄在附近,恐怕會大驚一跳,而伏瀟隻是微微一怔,心中不驚反喜!
莫非這就是一股魂魄?
“你是誰?”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等了半響那女人也沒有回音,伏瀟揮手散出一陣冥力,女人的發絲和紗衣被輕輕拂動,他眼神微轉,心中有了定論。
不再多做逗留,伏瀟踩著空間之力從女人身旁掠過,跨上麒麟再次開始了仿佛永無止境的冥魔海之旅,而那女人則是一聲不吭地飄於他背後幾丈處,看上去十分瘮人…
修行、狩獵、再修行、再狩獵,除了其間用於吃飯的工夫,伏瀟算是一丁點時間都不浪費,連睡覺都用吐納冥魔之氣來替換,規律且枯燥的生活狀態似乎和此前沒什麼變化,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一個始終飄在不遠處的“女鬼”。
直至三個月後的一天,當伏瀟費盡全身力氣才好不容易幹掉一隻七階海龜狀冥獸後,那女鬼的行為終於出現了改變——距離更近了些!
雖說隻相比初時近了五尺左右,但還是沒逃過伏瀟的精細感知,他嘴角掛起一絲弧度,將手中的最後一團冥魔之氣吸取幹淨,轉臉望過去問道:“忍不住了麼?”
“你為何能忍得了?”
這是三個月來女鬼張口說的第一句話,縷縷發絲的後麵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與正常人沒什麼大的不同。
沒有傳聞中鬼怪那般粗糲淒慘的聲音,倒如一個有些疲憊的少婦語氣,透著困惑和隱約的埋怨。
“第一日就知道你是在故弄玄虛,我自是心無畏懼,任你飄在身後又能如何?還不是要等到我體力耗盡之時才敢靠近?”
伏瀟挪動身子從海龜冥獸的外殼上滑下來,就那麼舒舒服服地靠坐著伸了個懶腰,悠然道:“你穿著的這是一件冥寶吧?若把全身裹進去,倒是個隱匿蹤跡的好法子,既有心偷襲我,為何不從暗中下手?總比你這樣裝神弄鬼強些吧。”
見其沒有半分擔憂的模樣,女鬼認為伏瀟是倚仗那隻看不透深淺的麒麟獸,冷哼道:“你怎的能斷定我不是鬼神?”
“神是何種模樣我不知道,但鬼…多半就是魂魄吧?魂魄乃虛體,你的身子卻是實體,且內有血脈流動,與尋常人無異自然是活物,談什麼鬼神?”
伏瀟的話令女鬼愣了愣,旋即想起三月前此人用一抹冥力做試探,的確能借此分辨虛實,可居然還能在那瞬間感知到血脈,證明其不僅擁有神識,敏感程度還頗高…
“我確實非鬼非神,亦不是冥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