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笑話!”
麵對質疑,伏瀟傲然道:“我從小就成長在淮頭莊,聽聞拜依老爺教誨至今,何曾做過言而無信的事?懷疑我,莫不是懷疑整個淮頭莊?”
遠處的拜依聽見這話麵色陰沉至極,莊裏若多年來一直藏著如此修為的人,他豈能不知?那言語乍一聽好像是在誇他,可從另一個角度看,這無疑是把淮頭莊置於沙泊堡的對立麵啊!
“話雖如此,但總要有個憑證才是。”
北宮嬋不急不躁的說著,偏偏這種柔和的姿態總讓人覺得不正常,伏瀟一時又想不通她耍得什麼心思,隻能琢磨著要如何說服對方。
恰在這思量之際,北宮嬋悄然向浣花衫男人使了個眼色,伏瀟剛好看見,心頭警兆突生有所防範,那人閃身一掠欺近到數尺內,他毫不猶豫抬掌迎擊,兩掌相接、空氣爆裂!伏瀟向後滑退數步,好巧不巧得把另一側的遠兒露了出來…
“該死!”
未待伏瀟做出下一個動作,遠兒已被兩股黃沙卷住拽到了北宮嬋身旁。
“空口白話不足以為憑,有了你這…孩子暫去沙泊堡作客,我自然就放心多了。”
遠兒在黃沙中奮力擺動腿腳,北宮嬋蹙眉伸手一點,那些黃沙的流動速度頓時加快,遠兒的力道被輕易卸去,隻能憤怒地在朦朦沙幕中喊道:“奸詐!”
“北宮嬋,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把人給我放了,否則後果你可能承受不起。”
伏瀟一把將手中的【破膛刀】甩在地上,兩柄刀的刀身竟是轉眼沒入地表大半,他臉麵的驚怒盡數收斂,不過胸中的怒火已足可燎原!
對上伏瀟那充滿殺機的眼神,北宮嬋心底沒來由的一突,她是沙泊堡的小堡主啊,實力又分明在對方之上,怎會被一道目光嚇住?
強自穩定心神,北宮嬋不無嘲諷地歎道:“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那種承受不起的後果呢…就這樣說定了,二十天後,還在露兒台,如果你能贏了我,這小孩子我完好無缺地送回來,且沙泊堡對你網開一麵,但若你輸了…那後果想必才是真正無法承受的事情。”
說到這兒北宮嬋視野一陣恍惚,那浣花衫男人眼疾手快過來把她扶住,“嘭”得一聲伏瀟衝到近處,二人連帶著遠兒卻已沒了影子。
“二十天…待你一戰…”
北宮嬋的聲音虛無縹緲地飄蕩著,伏瀟冷著臉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朱巧春見狀麵帶怔怔之色地趕忙跟上,留下一眾人麵麵相覷。
看明麵上的實力,此人似乎要弱於秦莊大公子,不過殺伐果決的狠辣脾性十分惹眼,又有著“孩子”被擄的戲碼,二十天後說不定會有一場更加精彩的戰鬥…
壓抑已久的情緒宣泄出來,眾人間響起嗡嗡的議論聲,少部分遠道而來專程看秦銘、北宮嬋之戰的修行者覺得真是不虛此行,想著一直在淮頭莊停留二十天,看看下一場戰鬥會不會出現什麼驚天逆轉…
忽然有人留意到地上插著的兩柄刀沒被帶走,盡管【破膛刀】稱不上什麼名刀,但好歹是一對做工精良的四階組合兵器,即便自己不用,拿去賣亦為一筆不小的收益,那人怎的說不拿就不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