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忽然說道:“不如我現在就去吧,反正家裏的葡萄也有現成的。”
他想著,早點去鎮上,再打聽打聽吳知的消息,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樣沒了,他會不會是回家了?
要不,就是醉死在哪家酒館了,或許是因為沒有銀子付賬被留了下來?
他跟吳知雖然隻認識幾個月,可關係不錯,而且吳知這人除了愛酒這點小毛病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就像他,帶人回家住著,吳知也不會說啥,還會關照著。光這點,就很少有人能辦到。
蘇玉其實看出來了,她大哥自那兩位捕快走後就有些心神不寧,應該是在擔心吳知的事,他這樣說,估計是想盡一份力。
她自然是站在大哥那邊的,於是她說道:“大哥你盡管去。”
蘇玉又看了銀刀一眼,對蘇望說道:“要不你把銀刀帶去吧,他心細,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珠絲馬跡呢?”
銀刀失憶之後,變得極為可靠,這種可靠是銀刀在蘇家潛默化中產生的。
蘇玉又問銀刀:“你要去嗎?”
銀刀垂下眼眸,思索片刻,慢慢的點了點頭。
蘇阿娘想到這葡萄汁可以換銀子,不由得歡喜起來,不過蘇玉倒是沒有告訴她,葡萄汁要加糖,就算是粗糖,對蘇阿娘來說也是好東西,若是她知道要加糖,肯定是不會讚同的。
不過,蘇玉算過了,若是二文錢一碗的話,就算是加糖,那他們還是有得賺。
總得拿東西試試鎮上的人舍不舍得花錢吧。
蘇望收拾了一下衣物,就帶著葡萄與銀刀一同去了鎮上。至於那三百兩銀子,他分成了三分,屋子裏藏了一份,給了二妞一份,主要是讓二妞收著以便應付啥急事,還有一份是用來花銷的,他給了蘇阿娘三十多兩,除去花掉的,再加上陳三姑娘給的那十兩銀子,手裏還剩下六十兩銀子。
蘇阿娘將那三十兩藏得緊緊的,這對她來說是一筆巨款,她本以為自家有錢了,可是算來算去,若是買了田,再除去兩個姑娘的嫁妝,再算上小寶去學堂的費用,還有望兒將來也要娶媳婦的,這麼算下來,這點銀子哪裏夠啊!
所以啊,還是得掙錢。
至蘇望之前說的學門手藝,蘇阿娘也想過了,這事還得阿望自個決定。她也不咋去鎮上,知道的行業也不多,她隻知道打鐵的、做木工的,還有就是店裏的會計跟掌櫃,至於還能學啥,她還真不如阿望清楚。
蘇望跟銀刀走了之後,蘇玉便與蘇大妞一塊將那五個壇子搬到陰涼通風處,說是六個時辰就能啟動發酵,產生氣泡,到時候還得將蓋子揭開,用筷子將葡萄皮壓入酒液中,然後再蓋上蓋子,每天兩次。
現在是未時,也就是現在兩點鍾左右,等到半夜醜時起床,用筷子將這五個壇子攪一攪,再等到第二天午時再攪就成,一天兩次嘛。
因為野葡萄的含糖量不夠,過兩天還得往壇中加糖,這些蘇玉都牢牢的記在心裏了。
蘇玉除了製作葡萄酒之外,還將酒精倒入了買回來的大缸內,那酒糟在買回來的當日便放進了大缸內,大缸是400文錢買的,足足能裝進600斤的東西,所以那100斤酒精放進去,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