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小廝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匆匆走了,真是來去如風。
少爺失蹤了,他要回去告訴老爺!
至於他家少爺為啥喜歡在這個窮角落窩著,那得問他家少爺。
蘇玉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剛準備去吳知的房裏瞧瞧那,銀刀便開口道:“那人已經走了。”
蘇玉抬頭望他:“走了?”
她說完又自言自語道:“難道那位小廝找錯人了?要不然怎麼走得這麼快,連吳知失蹤的細節都不問問。”算了算了,不想了,她大哥的事都還懸著呢,哪裏有空管別人家的事。
大哥的事,主要起因在那位花大娘身上,比如陳老爺不插手的話,她大哥肯定不會有事的,怕就怕那個陳老爺為了小妾插手這事。
花大娘不過是那個小妾的親戚,真的有這麼大的麵子嗎?
衙門?
蘇玉想過了,大哥的事還沒有定論,現在不適合去衙門,她要做的就是將那夜發生的事情問清楚,再拿出證據來,這樣,就算那位花大娘想誣蔑大哥,就算靠著陳老爺,那也是於是無補的。
蘇玉問銀刀:“你知道大哥在哪裏擺攤的吧?”
銀刀點了點頭。
蘇玉道:“帶我去。”
銀刀猶豫片刻,說道:“那夜市晚上人才較多,白天是沒有攤子的,那夜的事周圍的攤主應該比較清楚,現在去,隻能尋路上問問,這樣幫助不大。”
“晚上嗎?這樣也行,”蘇玉說道又道,“既然花大娘被關進了牢裏,那我就去瞧瞧花大娘的那位當小妾的親戚到底是個什麼人物。”這種事隻需打聽打聽便知。
蘇玉眯著眼想了想,這事得給陳三姑娘透個底,不過是府中的小妾,若是真出了事,陳三姑娘說不定可以幫上忙。
蘇玉想好之後又看了眼銀刀,陳三姑娘就要出嫁了我,銀刀怎麼說也是個男子,這不太方便,所以,還是她自己去算了。
蘇玉對銀刀說道:“我要出去打聽一下那小妾的事。”
銀刀思索片刻,說道:“蘇望說他在常家做工的時候沒有聽過陳府中年紀較小的小妾,那位姓花的說小妾是她的侄女,我猜想,蘇望既然說沒有的話,那肯定是他離開常府之後的事,若是這段時間納的妾,這又說不通,因為陳府老夫人病著,左右不過這幾個月的事了,若是納妾,怕是對陳老爺的名聲不好,所以,我想著,人肯定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未必是妾,說不定是外室。”
外室?
蘇玉覺得銀刀說得很有道理,若那個所謂的小妾隻是外室,那陳三姑娘肯定是不知道這事的。
不是妾,隻是外室?
外室的話還不管妾管用吧!不,不,這個外室是最近置的,能讓陳老爺在自個老娘病重的時候還將那外室養起來,看來陳老爺對那外室頗為上心,現在恐怕正是膩歪的時候。
蘇玉心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等等。
陳老爺偷偷養了外室,那家中夫人肯定是不知道的,若是陳老爺真的敢插手這事,她大可以將這事捅出去,到時候正室夫人自然有的是手段收拾這位外室,而陳老爺,那時他由正房夫人壓著,想必不敢再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