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在陳夫人坐了一會,陳夫人慢慢開口道:“那姓花的怎麼解決?”
陳老爺皺眉道:“肯定不能讓她留在鎮上,一定得帶走,不管是在路上發賣若是什麼,反正是不能留在這裏的。”
陳夫人忽然說道:“她懷了身孕。”
陳老爺聞言一喜:“這是好事,咱們帶她走,也不用賣了,一切等她生下孩子再說。”老來得子,再好不過的事。
陳夫人提醒道:“老夫人剛去,咱們可在守著孝,若是在孝中生子會不會不太好?”
陳老人卻是笑道:“哪裏是孝中的孩子,那孩子是在老夫人過世之前有的,不礙事的,再說了,咱們搬了家,誰知道咱們守不守孝呢。”
陳夫人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口茶。
那身孕還不到一個月,竟然就捅了出來,那位花姑娘還真是心急啊。
常府。
常知縣聽到有人來報,匆匆的去了前院,剛走過花園,裏麵就傳來了吵鬧聲,常知縣皺著眉看了過去:“那邊又出了什麼事?”
跟在常知縣身邊的小廝低頭回道:“是陳四姑娘,少爺正在書房溫書呢,那陳四姑娘吵鬧著要見少爺,那四姑娘肯定是又打罵下人了。”
常知縣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真是規矩的東西。”區區一個庶女,竟成了他的兒媳婦,常知縣一想到這裏就不高興,陳府,等有了機會,他一定會好好收拾的。
親家?
常知縣冷笑起來,等過幾個月,謙兒成親的事冷下來,那位陳四姑娘,會從常府消失的。
常知縣到了前院。
他看到張捕頭的臉色不太好,心裏有數了,他問道:“又有大案子了?”
張捕頭行了個禮,說道:“大人好眼力,大人也知道,昨天夜裏發生了一起命案,死了十多個人。”
常知縣點點頭:“這事我知道。”
張捕頭又說道:“今個一早,方家有人來報案,說他們郊區的莊子失了火,後來一瞧,裏麵還有屍骨呢,看著好像也是一樁命案。”
“繼續說。”
“大夫,我想著這鎮上既然這麼不太平,那知府家的公子還是不要放在醫館的好,不如接到您的府上,或是接到衙門,由我們守著,再讓醫館的人上門看診,這樣安全得多,您覺得呢?”
常知縣本想說送到他府上的,可是他一想到那不成樣子的陳四姑娘,臉就冷了下來,家中的下人也不如捕快讓人放心,還是送到衙門吧。
常知縣道:“送到衙門,衙門的後院還空著,你們幾人就住進來,一起看著孩子。”
張捕頭又說道:“小的還有一事稟告。”
常知縣擺擺手:“說。”
張捕頭低頭說道:“最近的事太多,捕快不大夠使,我想著還有幾個缺,就讓下麵的人貼了個招人的告示,特地來跟大人說一聲。”
常知縣聽了,眉頭一鬆,他說道:“多招幾個,人販子的事,還有這兩莊命案的事,對了,還有看護孩子的事,這人手確實不夠,起碼得招五個才是。”
張捕頭喜道:“是。”他想著是招兩個,因為隻有兩個缺,不過既然縣太爺說要招五個,那他就不客氣了,人多才好辦事,當然,一定得招能辦事的,草包他可不要。
常知縣又說道:“那十幾具屍體在哪,帶我去瞧瞧。”
“是,大人。”
張捕頭將常知縣帶到了停屍的地方,那些屍體臉上的麵罩全給摘了下來,常知縣一一瞧去,又看了看那些人的手,上布滿是厚繭。
常知縣看完,沉著臉說道:“這些恐怕不是一般人,若是我沒有猜錯,他們恐怕是殺手。”
張捕頭吃驚的問道:“殺手?”
常知縣點頭道:“以前我在京中見過,當時也發生了幾起這樣的案子。”能啟用殺手做案的,都不是普通人,而且,這一次的殺手竟有十幾個,看來那被追殺之人也是個厲害角色,就是不知道會是哪位了。
常知縣看完這裏的屍體,又問張捕頭:“那莊上的火案跟屍骨是怎麼回事?我可記得前些天聽說莊子上有人將鎮上的大夫都請去了,是那個莊子嗎?”
張捕頭道:“這事還沒查清楚,早上才報的案,老趙才帶了人過去,這一來一回,恐怕得到下午了。”
常知縣點了點頭,他慢慢說道:“都是命案,也不知這兩件事之間有沒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