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捕頭笑道:“沒事。”
蘇玉了沒再說什麼了,她帶著張捕頭去了廚房,將醋缸打開,將醋從裏麵舀了出來,這裏麵都是先前製的葡萄醋,作用可能不如白醋,反正啊,將就著用吧。
裝完半壇醋,張捕頭問道:“你還沒跟我說這東西從哪買的?”
蘇玉可不敢說是自個製的,要是這東西對張捕頭真有用,張捕頭一上報,若是‘免費征收’什麼的,那她可就慘了,除了能得朝廷的一點賞銀,還真落不著什麼好。
蘇玉含糊道:“先用著吧,還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用呢,若是沒用,就算知道在哪買的也沒用啊。”
張捕頭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隨既,他又問道:“這東西怎麼燒?”
功玉道:“簡單得很,倒一點在鍋底,放在小爐子上燒,一定要小火,這樣才能燒得更久,這東西我手上沒多少,可得省著點用啊。”
張捕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他回到家,才想起來這東西是免費從蘇玉家拿的,這可不好。不過現在天色也晚了,也不好再去蘇家再吵著人家,於是張捕頭對張夫人說道:“這東西我忘了給銀子,你要是明天有空,去一趟蘇家,將銀錢給了。”
張夫人問:“這東西什麼價錢?”
張捕頭道:“不知道,你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張夫人道:“你說個價讓我心裏有數,萬一她們出高了,我也好往下壓一壓。”
半天,張捕頭都沒有回來,張夫人一看,不禁失笑,原來張捕快已經睡著了,看來是累壞了。張夫人也沒再吵他。
次日一早,張捕快就將那半壇醋提到衙門去了,他一丁點都沒留家裏,為啥?當然是因為蘇玉家會燒醋啊,他家不用燒都聞得到,何必白忙活。
張捕頭一到衙門,就去後院借了爐子,又借了鍋,點了火就開始燒醋了,不到片刻,醋的味道就在衙門飄散開來。
張捕頭使勁嗅了嗅,他心裏覺得自己的頭好像不痛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醋剛燒沒一會,就有人過來找他了,張捕頭忙得很,沒多久就隨著他們一起去了城隍廟那片的病區,他再回到衙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午飯都沒吃呢,西街冷清得很,那饅頭攤子竟還在賣,張捕頭買了三個包子當飯。
他帶人回到衙門的時候,那醋的味道還在,他走的時候可叮囑過師爺了,鍋裏的醋若是沒了就往裏加,不停的加。
鍋小,火小,這大半也不過消耗了一碗醋,還算不錯。
這醋的味道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本來還有人嫌棄的,不過私下一打聽,知道是張捕頭燒的,便沒人說什麼了,味道怪就怪吧,多聞聞就習慣了,不是嗎。
張捕頭沒主動提醋的事,他指望有人主動說這醋燒了後,頭不暈眼不花之類的,可是從他下午回來,直到離開衙門,還是沒一人說這事,難道,這醋對他們沒用?
還是說,他覺得燒了醋頭不痛了是錯覺?
張捕頭皺著眉沉思了起來,他若是主動問,那些人肯定會順著他的話說的,拍馬屁嘛,誰不會,他官雖小,可那也是管著一大幫人啊,這小小的地方,他這樣的地頭蛇自然是混得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