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忽職守,就是你對浩蕩皇恩的報答嗎?”
皇上親封的,剛好,她對那個人心裏有氣。
豆豆說這句話的時候相當的平靜,秀氣的眉毛微微的挑起,漂亮的大眼睛沒有那可以被掩飾的驚慌,也沒有適才的輕蔑,隻是陳述,淡淡的,不夾帶任何的情感。
就像是在煮沸的水裏加上了一大桶的冷水,剛剛積攢起的激情就想害死被風熄滅的蠟燭。
明明就是一個很小的人,看起來明明就像是還未長大的小女孩,豆豆靜靜的站在那裏,卻無端的產生了一種威懾。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高貴,那人的身上有著讓人不敢輕易冒犯的氣場,就像是尊貴的聖子大人。
“皇上信任你,讓你負責這一代的安全,可你卻做了些什麼?頂著副都統這樣的光環,你不覺得羞愧嗎?”
豆豆看了王允翔兄弟一眼,在他們略帶驚愕的眼神下示意將鄧軍放開。
得到自由後的鄧軍隨意的舒展了幾下身骨,豆豆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心裏有氣,真是對牛彈琴,和他身後的那人一樣孺子不可教也,真是恨不得上去狠狠的在他的身上留下幾個腳印。
“這邊發生了群毆事件,那麼大的動靜,你耳朵聾了嗎?居然沒有聽見?”
不再是白開水那般不鹹不淡的口吻,豆豆的臉上帶著燦爛笑容,聲音突然拔高。
“這種事又不是一兩次了。”
某人撇過頭,不怕死的說道,還不忘記重重的蔑視宮逸軒一下。
“你的意思是他們經常毆打王爺,你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些人雖然都是出生低下的下人,但長年早官場混跡,若說他們的主子已經成精,那跟在身後的他們也有一半的功力了。
兩位王大人雖然官位不高,但卻是掌管了全國軍權的右相隨身護衛,再加上平日裏不可一世的秋菊那堪比見鬼了的受驚模樣,雖然不至於完全肯定,但都知道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他們當中的不少人都發現了豆豆說話的聲音有些陰晴不定,整個人就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
現在的他們,再也不能抱著最初的那種看戲的心態,隻求這場戰火早點結束,不要殃及到他們。
敏銳的王允翔自然嗅出了他家小姐隱在空氣中那濃重的不安分的因子,他預感到有人要倒大黴了,伴隨著這種預感的還有一種很奇怪而強烈的感覺:小姐生氣和那個她隻見過一次麵的傳說中的無能王爺絕對脫不了幹係。
“那又怎麼樣?”
鄧軍不滿的站直身子,完全沒有察覺到豆豆的咬牙切齒,直視潛在的危險。
眾人在心底扼腕,這個人怎麼能爬上羽林軍副統領這樣的高位,自己尋死,可千萬別拉上我們墊背啊。
豆豆隻覺得有一把火在心底燃燒,汽油澆灌在上麵,熊熊的火焰,幾乎將她的理智燃燒,她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種衝天的怒氣被她強製壓住,整個人反而冷靜下來。
她很是隨意的拿起一撮頭發,放在唇邊,笑著說道:“要是今天出現在這裏的是皇上皇後,他們遇刺了,你們沒有及時趕到,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鄧軍呆了,他一個粗人,隻是本能的巴結李氏家族的人,借著自己一身不錯的武藝和膽量向上爬,討厭宮逸軒的他自然對這之類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是皇家的人在他的地盤遇刺,他必死無疑,而且還很有可能株連九族。
他看著豆豆,再也沒有剛才的倨傲。
“大人聽說過瞞天過海嗎?”
鄧軍的眼睛瞪的愈發大了,豆豆的笑意愈發的濃了。
“身為統領,身為保衛皇宮安全的羽林軍,居然放任這樣的鬥毆事件,就因為你的玩忽職守,剛才我差點就被人打死了,要是我死了,你夜吃不了兜著走的。”
。。。
瑰紅的彩色透過樹木間的縫隙照了進來,碧色的湖麵上金光閃閃,波光粼粼,折射出的光芒有些刺眼。
綠色的樹葉上染上了淡淡的金色,裂開的枝幹上恰好盛著那漏下來的光芒,青石板的地麵也鋪上了一層迷人的色彩。
那漫天的落霞,被厚重的樹葉擋住,夕陽西下,將近黃昏,可惜的是如此的良辰美景,卻無人有心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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