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洛的手中,豆豆被來時那已經潮濕的被子緊緊的包裹著,隻能看到脖子以上的部位。
眾人見他神色慌慌張張的抱著豆豆跑了出來,紛紛圍上前。
“小姐。”
“小姐。”
豆豆的臉色蒼白,不,應該是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呼吸,微弱,像是快要死去。
隔著縫隙,綠劍注視著那雙緊緊抱著豆豆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灰蒙蒙的光彩,好像有些透明。
他的眼睛,即使在晚上也看得很清楚,心,像是受到什麼的撞擊,顫動的厲害。
“聖子大人。”
綠劍衝上前,手指冰涼,像雪峰山上的終年不化的冰雪,冰涼透明。
“滾開。”
白千洛怒吼,發狂發瘋的野獸,綠劍覺得,他們家的聖子大人瘋了,如果他懷中的那個人有個三長兩短,一定會那樣的。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洛哥哥?
剛才她還叫了他,闊別了一千年的稱呼,她在喚他的時候臉上也一定帶著和千年前那般甜美的微笑吧。
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
隔著碉樓著精致圖騰的屏風,他喚醉兒醉兒,好幾聲,卻沒有人回應。
連續叫了好幾聲,結果還是一樣,潺潺的水聲漸漸微弱下來,他慌了,不管不顧的衝到裏麵。
賽雪的肌膚浸泡在水中,烏黑的青絲飄落在水中,胸前,那鮮豔的紅,他情不自禁的聯想到剛才的那個吻,雪白的大腿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原來剛才她是用這樣的方法忍受迷情的煎熬的。
她的眼睛是閉著的,不像是在假寐,他駭然,走到旁邊,溫泉池內,她的手垂下的地方,一攤醒目的紅,拉開她的手,掌心上麵還有黏在上麵的血絲。
床上,那雙烏溜溜的眸子緊緊的閉著,沒有一點睜開的征兆,長長的睫毛上麵還有殘留的水珠,微微顫動,在慘白的臉上投下些許的斑駁,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的孱弱。
白千洛前腳將豆豆放在床上,王雲翔等人悉數趕到,房間內,還有一些睜大了眼睛看著白千洛和豆豆的太監宮女,滿滿的,都是人。
“誰讓你們站在這裏的?”
白千洛的語氣很冷,是人,就可以感覺到那份寒氣。
一幹的太監宮女低著頭,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茫然不知所措。
“還不給我滾。”
白千洛站了起來,隨手拿起一樣東西,狠狠的在那群太監宮女麵前砸碎。
那些人後退了一步,全都低著頭跪了下來,求饒。
這些宮女太監是聽說過白千洛的,那些人的口中聖子大人是一個容易親近的人,笑容邪肆,從不和別人發脾氣,哪個少女不放心暗許,哪個少年不仰慕欽佩?
有些膽小的宮女嚇得可樂,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是在哭喪。
白千洛看了床上的人一樣,金黃的光輝,並不是很清楚,印襯著的那張臉卻愈發的清晰,他差點忘記,她的聲音藏著醉生夢死,最忌諱迷情。
他心下煩躁,卻已經沒有那麼多力氣和底下的人糾纏,“如果還不滾,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