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斐,可以說的上是完全意義上的武夫。
他早年跟著夜飛溱走南闖北,在與番邦的各場戰役中一馬當先,身先士卒,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而且還為夜飛溱當過一箭,可以說,他現在擁有的身份地位是靠著自己的鮮血和生命拚搏出來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是夜飛溱手下僅有的幾個有勇無謀的將軍,他為人心直口快,那些人敬佩他的當年的勇猛,對他也非常的尊敬,因為那一箭之恩,加上年齡比夜飛溱的大,夜飛溱對他也是禮遇有加。
圖斐掃過眾人一眼,在地上啐了一口,濃眉一橫,擠在一起,鋒利的就像是劍。
“媽的,那混蛋陷害我。”
他便說邊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日恰逢他的五十大壽,恰逢納了第六房小妾,便大肆的操辦了一場,卻不知何故,新婚第二日新娘暴斃。
有權有勢的取個小妾,這原本也不算是什麼事,即使新娘死了,也是銀子可以解決的事,沒想到那女人的家人捉著這件事不放,硬說是他害死的,他去了那麼多房小妾,卻沒碰上這樣倒黴的,害死自己的小妾,他又不是有病。
分明就是冤枉,沒想到這事傳到皇上的耳中,更沒想到的是因為此事被削去官職。
“沒想到圖大人也是個風流人物。”
王允翔笑著調侃。
“媽的,你少在這說什麼風涼話。”
圖斐是個標準的五大三粗的壯漢,說話的聲音就像是打雷一樣,平日裏還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裏犯事,眾人心裏有些不悅,眉頭皺起。
“你倒是說說是誰陷害的你。”
夜飛溱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問道。
“你是怎麼認識那個女人的?”
王允文沉思了片刻,一下子便捉住了問題的關鍵,那個女的絕對有問題。
“張大人介紹的。”
“吏部的那個?”
說話的是擔任兵部尚書的黃遠,年少有為,和王允翔兄弟一樣,是夜飛溱一手帶大的,也算智勇雙全,對夜飛溱也是忠心耿耿,沒有二心。
圖斐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眾人現在的心裏愈發像明鏡一樣,那個人,平日裏隻知道溜須拍馬,迎合上司,想巴結圖斐也不奇怪,但是怎麼新娘第二天就死了呢?
黃遠眉頭緊皺,他恍然記得前幾天早朝完了以後,皇上單獨召見了他。
那日他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走之前,回過頭,看到徐公公,他的身後跟著一臉諂媚的張大人。
“大人。”
黃遠猶豫了片刻,想到那日在碧霞殿發生的事,沉了沉眉,走到夜飛溱的身邊,附到他的耳邊將自己的見聞告訴了他。
眾人隻見夜飛溱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平靜的海平麵下,是難以預料的波濤洶湧。
圖斐心粗,見黃遠和夜飛溱說著悄悄話,也想知道。
“黃遠,你個小兔崽子,當著老子的麵河大人說什麼悄悄話呢?”
“給我住嘴。”
夜飛溱站了起來,滿臉的栗色,雙目簡直要噴出火來。
“難道還嫌我不夠煩嗎?”
圖斐立刻閉嘴,縮了縮脖子,站到一邊。
“要不是你,現在也不會有那麼多事。”
“大人,要是有人有心設計,避無可避,這件事隻是個借口而已。”
站在黃遠身邊的一個小青年說道。
他們這些人又哪個是不知道上次碧霞殿的事的?知道那個人的人格,知道那個人的小心眼,再聯想到方才黃遠的猶豫,夜飛溱害人的臉色,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