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會怎麼對付自己呢?威脅?會用豆豆威脅自己嗎?可以裝作不在意嗎?如果是這樣,她好像真的成功了一半,因為對於她,他真的無法做到無所謂,即使是一種權宜之計,他擔心她會做出一些傷害豆豆的事情。
聖女已經抵達了王都的皇城,皇上到現在也還昏迷不醒,父親最近既要忙著政務,又擔心都豆豆的事,一下子看起來老了不少,不知道豆豆回來看到了會不會責怪他沒有好好照顧他的父親?
朝野上下,擁護太子繼位的呼聲越來越高,天下人,誰都不知道,乾陵軟弱可欺的王爺其實是最有資格成為儲君的那個人,先皇的遺詔本就是將皇位傳給他父皇,現在的皇帝,為君二十年,其實不過是搶了他的位置而已,因為不在意,所以沒有搶回來而已。
這一次,他不會再退讓了,不是因為在意那個位置,隻是那至高無上,名正言順的權勢,天下間,朝野內外,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了。
“王爺,奴婢該死。”
“奴婢該死。”
“王爺饒命啊。”
那飄忽而又美好的記憶,隱藏在心底那像蟻穴一般的不安,宮逸軒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很陌生,幾乎沒有見過,頭伏在地上,地上甚至紅豔豔的液體,旁邊的那橫七豎八的碎片,聲音帶著哭腔,那鮮紅的色彩,他忽然想到新婚的第二天清晨,那把鋒利的匕首從她的大腿內側劃過,她的聲音也是有些顫抖的,現在想起來,那一刀就像是劃在自己的心口上。
看了看身上濕淋淋的衣服,宮逸軒的心無比的苦澀,她不在自己的身邊,不但什麼事都辦不好,反而是黴運不斷,她對自己如此的重要,為什麼要等到可能失去的時候才發現呢?
“下去吧。”
宮逸軒皺著眉頭,揮了揮手。
“謝王爺恩典。”
丫鬟感恩的口頭,收拾地上的碎片,退了下去。
宮逸軒站了起來,拍了拍淋濕的衣服,突然,一個小紙條掉在地上。
心中一凜,宮逸軒立馬蹲下身子,撿了起來,打開。
“要想王妃無恙,明日斷崖單獨赴約。”
“王爺。”
泛童走了過來,宮逸軒慌忙將紙條胡亂的塞進懷中。
剛才的那個丫鬟是誰,是受人所托還是本就是她的眼線。
“吩咐人準備早膳。”
那個丫鬟是誰又有什麼關係,無論是誰,他都沒有第二個選擇,真的恨不得馬上就可以見到她,看看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