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風平浪靜,站在巨輪的最頂層去眺望大海可以看得延伸很遠的地方,水天一線,像是沒有盡頭。
自從那天皇北月把手割傷後華埃就很少出現在她麵前,偶爾見到幾次也是華埃和別人談話的身影。
繼續賞著風景,皇北月依靠著欄杆伸了個懶腰。
很慶幸,華埃沒有限製她的自由,在這艘巨輪上她想去哪都可以。但是華埃還沒傻到讓她一個人自由自在地行動,所以派了個行為極其古怪的殺手跟著她。
而此時那個行為古怪的殺手正和她一樣依靠著欄杆眺望海上的風景。
“你知道這艘船會帶你去哪嗎?”皇北月正低頭看著下麵深沉的海水,耳邊就聽到了那個人脫線般的問話。
“應該是美國。”看到他那副問得很認真的樣子,皇北月也很認真的回答了。
“恩。”他點頭,細長的睫毛一翹一翹的,尖尖的下巴抵製欄杆。過了一會他又開口說著更脫線的話,“我餓了,一起去吃飯吧。”
皇北月偷瞄他,很難想象為什麼華埃找了個最不像殺手的人來做殺手。
這個人說話完全沒有邏輯,幾乎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許前半句是在商量國家大事到後半句就是他要睡覺。
那天在遊艇上她第一次和此人見麵時就覺得他不適合做殺手,現在接觸久了之後就更覺得他不適合做殺手。
許久之後,站在皇北月身旁的桓惜若再次開口,用著很認真的口吻對她說,“我餓了,一起去吃飯吧。如果你不跟我走,我會打暈帶你去。”
“你要是餓了自己去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我跟著?”他還真是堅持,吃飯也要拉著她。
“我的雇主要求我監視你,如果我沒監視你他不會給我酬勞。而現在我餓了,你要跟著我走一趟,這樣我不會被扣薪水。”桓惜若一本正經的說著,然後掉頭往回走,臨轉身時給皇北月一個‘跟我走’的眼神。
“你可真是敬業。”不僅堅持而且很固執,這樣的殺手還真是少見。皇北月發出一句感歎跟上了桓惜若的步伐。
此時,在距離輪船很遠的海岸邊緣處站著一群男人,其中為首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衣,迎風佇立站在一處礁石上望著蔚藍的大海。
“竟然會讓你溜了,看來你的本事見長啊。”深沉的眼眸注視著皇北月落水的地方,那天傍晚她就是在站在這個礁石上從他的視線裏逃跑,轉身跳入大海。
他本來十分有信心抓到她,可是卻有人搶先一步帶走了她。
“主人,都查清了。”有人走上前彙報新收到的消息,他黝黑的眼眸頓時明亮起來,嘴角牽扯出一點的弧度,“果然是這樣,難怪他會出現的如此準時。”
站在礁石上良久之後,雷辰夜轉過身命令所有的人都撤回去。
“我又把你弄丟了。”四周沒有人的時候異常安靜,海岸邊忽然飄出一句頹然地自責。停頓了一會兒,自責陡然轉變成陰沉的語氣,惡狠狠地在空氣中回蕩著,“但是我很快會找到你的,用不了太多時間我就會又一次的把你抓住,然後融進我的身體裏再也無法逃脫。”
巨輪依舊在海上行駛,直到停泊在美國港口。
美國是華埃的老巢,華埃在美國政界是響當當的高貴人物。他的名字時常出現在紐約時報的報紙頭條上,主張城市環保化,喜歡做慈善事業,還極力反對戰爭。
在美國政界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振臂一呼擁護者也不在少數。
華埃下船後剛把皇北月被安排在較僻靜的一處公寓裏就接到了某些人的邀請,急匆匆的安頓好皇北月就離開了公寓。
等到華埃再回來的時候皇北月已經在公寓住了好幾天了。
“怎麼是你!”皇北月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沙發上有一個黑影在晃動,謹慎的拿出逆血靠近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消失了好幾天的華埃。
華埃斜倚在沙發上,原本奶油般光滑的臉龐已經黯然失色,整個人近乎憔悴。
聽到皇北月的聲音抬眼看著她,然後低聲問道:“手上的傷好了沒?”
“好的差不多了。”傷口愈合了正在結痂,不過也算是快好了吧。
“我看看。”華埃坐起身子想要執起她的手看個清楚,卻沒有想到她如此排斥竟然迅速後退。華埃眼眸危險的眯起,連虛假的笑容都沒有用直接憤怒低吼,“我今天不高興,你別惹怒我!把手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