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聽到這個消息後,冷漠的眼神開始降溫,一寸一寸的變得冰涼,就像是寒冬的冰淩一般冷酷。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反複做了數次,手上的青筋隱約可見。

但是他仍沒有作出任何回應,隻是不斷地派去人手阻撓雷辰夜的暗衛尋找皇北月。

眼看兩個小時即將過去,此時在雷辰夜的罌粟莊園這邊

以前在莊園裏一直盛開,妖冶惑人的罌粟花此時已經是光禿禿一片。所有的罌粟花都被連根撥起,燒的灰飛煙滅。

現在這裏隻剩下少許翠綠色的草坪。

在草坪的中央佇立著一個穿著黑衣的高大健碩的身影,菱角分明的臉盤,英挺的眉毛,尤其是一雙暗夜般黝黑的眼眸深不可測的望著前方。

“主人,時間到了。”身後走上來一位暗衛,麵無表情的說著。

“還沒有消息嗎?看來不對她狠一點都不行。”雷辰夜的眼眸深沉的看著前方,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按照原計劃行事,送禮物給他們。”

“屬下明白。”暗衛恭敬的點頭離開,準備去割下正偉身上的某樣東西。

留下雷辰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唇角噙著的那抹看似若無的笑容正在慢慢擴張,逐漸變得陰狠起來。

兩個小時後,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送到傲刹管轄區,轉交到了木雨那邊。

打開禮物盒,裏麵竟然是一隻沾染殷紅鮮血的耳朵!耳朵被非常整齊的剪下,少許的血液流出傷口,還沒來得及變幹

同時,皇北月這邊。

皇北月還沒能趕到淺水碼頭,就在半路遇到了一批人的阻截。

這一批大概40來人,全部身穿暗藍色的西裝,衣服的右袖上縫刺著一個徽章,徽章上是兩條相互對立的麥穗。

這不是雷辰夜的人,他們的徽章是稻川會專用徽章。稻川會主要經營的是賭場、地下錢莊,偶爾也會稍帶販賣毒品。同是一個勢力不容小覷的組織。

“你們是稻川會的人?”皇北月微微的挑起眉毛,暗自奇怪。傲刹創辦至今,一向不與稻川會的人來往,更不會和他們結仇,他們怎麼會找上來?

“我們會主大人想請到城堡裏做客。”為首的男子像是一個管家,擺出管家特有笑容,笑眯眯的說,“我家會主大人一直很想見見你,她一直在思念你小時候美麗可愛的模樣。”

“我小時候”皇北月淺褐色的眼眸謹慎的一斂,聲線冰冷的問:“你們的會主大人認識我?”

“是的,不僅認識你。還認識你的母親——肖婉。”那個男人的笑容看似很和藹可親,說話的聲音也很溫和,“會主大人說,要給你講述一下十多年前的往事。我家會主大人很期待北月小姐光臨,北月小姐可以賞光到城堡一聚嗎?”

稻川會的會主還認識我的母親?皇北月的瞳孔驟然一縮,肖婉的確是媽媽的名字,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不多,世上根本沒有幾個。那個會主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她真正的目的又什麼?

皇北月環視四周,各個出路站的都是稻川會的人,想跑似乎不大可能。既然跑不了,就隻有走一趟了。畢竟,難得有人肯和皇北月‘談心敘舊’。

中午的陽光熱烈溫暖,相比早上的那一點絢爛霞光更顯的耀眼。

可是這麼明亮而鮮活陽光在鋪灑到這座古老的城堡上以後,立刻失去了它的活力。這座城堡的曆史有些久遠了,在層層青磚外牆上爬滿了密密的植物,陰暗的角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那個略微年老的管家把皇北月帶到了城堡的會客廳後就消失不見了,隻剩下皇北月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柔軟的靠椅上端著咖啡啜飲。

空闊的會客廳裏懸掛著老式的水晶吊燈,四周牆壁的印花也是暗沉的顏色。皇北月放下咖啡,悄悄地打量四周。

這間房子的窗戶都並排在一起,明明很寬很闊的窗戶卻用著厚重的窗簾遮掩起來。身在這座城堡之中感覺不到什麼奢華舒適,有的隻是很深很深的沉重,感覺就像背著曆史的包袱。

隨著木門緩緩地開啟,沉重的木門發出了‘吱呀’的悲鳴。

皇北月迅速抬起頭,看到了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士出現在門口,對她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後身姿莊重、款款而來。

“請問你就是稻川會的會主?”皇北月站起來向這位長相美麗的女士問好,“我就是皇北月。”

那位美麗的女士眼眸黑亮,深邃的瞳孔好似暗無邊際的黑夜。她的臉龐幹淨到了蒼白的地步,長長的黑發高貴地挽起。簡單的一身黑色連衣裙,在右袖口處用白線縫著稻川會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