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雷辰夜手下的人又送來了禮物。這次皇北雲沒有再讓外人檢驗,直接打開了盒子,和他預期的有所不同,裏麵放的是設計好的定時炸彈。

要不是當時木雨的一把推倒了他,他現在或許已經被炸死了。

關於自己妹妹被關押囚禁的事,皇北雲一直沒有公開說明,然而這一次送來的照片被雅庫紮人看到,這個極力隱藏的秘密,被迫公開,現在皇北月成了雅庫紮家族談論的笑料。

“雷辰夜是個很可怕的男人,他的所作所為都超出了我的預想。”木雨站在牆角,伸手推扶了一下眼鏡,他的臉龐冷漠淡然。冷靜的分析局勢發展是他的天性和本能,“我想,他也許要的結果就是把你激怒。等著你失去理智,做出傻事毀了自己在雅庫紮的地位。”

站在牆角邊的木雨看似冷漠但卻一直在用餘光觀察著皇北雲的反應,眼鏡片折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木雨一直沒告訴皇北雲,雷辰夜和北月的關係。因為他給過北月承諾,不會說出這個秘密。可是就算木雨不說,早晚皇北雲也會知道。

“我以為隻要有我這個哥哥在,月就會幸福……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讓月幸福過……”皇北雲靠著床頭,溫潤如鹿的眼又望向了窗外,那樣眸清澈而明亮,但在深處藏著一抹哀傷。

皇北雲一點也笑不出來,縱然心情很差他身上溫和的氣質從未改變。他仍然看著窗外,聲音細微的說:“月,別急,我很快就能救你了。等等,再等等。”

病房裏一直響著輕音樂,舒緩的音樂聲讓在門外一直竊聽的女人什麼也沒聽清。

這個女人是剛和皇北雲訂婚的吉雅,已經褪去了少女的純真。在和皇北雲同居後變得更有女人味了,但同樣心機也多了起來,憑女人的直覺她能看出皇北雲並不愛她。

如果皇北雲和自己訂婚是為了救他的妹妹,那吉雅絕不會讓他得逞!

夜晚,9點鍾左右的時候,在神戶市的某個地區的街道上,商鋪全部提前早早的關門了。

而此時皇北月正穿著一身休閑衣,從人行道上匆匆走過。空曠的大街上是時不時飆過幾十輛公路型越野摩托。

三天前許原帶著她月悄悄地從城堡逃跑,路上兩人是以女仆的身份下山。雷辰夜被殺當時,城堡所有人毫不知情。

從城堡逃跑後,皇北月並不想回去找哥哥。傲刹現在與雅庫紮為伍,她就算回去了她哥哥也不一定保得住她。

大街上的商鋪一關,難免顯得有些冷清。再加上晚上沒什麼人從這經過,人行道上也就隻有皇北月那抹偏瘦的身影。

突然間大街上的摩托車發動的聲音大了起來,那些剛剛飛馳而過的越野摩托全部不約而同的開了回來。並且全部在皇北月身邊停下,分別將摩托車堵住了她前後的退路。

皇北月停下腳步,挺直了身體。寬大的灰色風衣被風吹起下擺,晃了兩下後又歸於平靜。

她本來隻想躲在賓館裏,如果不是許原出去買藥一直沒有回來,她是不會走出賓館一步的。這一出來果然就有事了!

“我看你像一個人。”一輛火紅的越野摩托上坐著一個光頭男人,臉上戴著墨鏡。看樣子應該是這些人的頭領。

光頭男人伸手拿出一張照片,跟著和皇北月對比了一下,臉上浮出滿意的笑容,粗著嗓子又接著問道:“你是不是皇北月?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別等著我們沒耐心對你動粗。”

皇北月緩緩抬起眼,瞥了一眼那個男人,“我憑什麼跟你走?你們是哪個幫派的?”

“哼,你想不到吧,我們可是清水家族!”光頭男扯開唇角冷笑,“勸你跟我走一趟,就憑你的朋友在我們手上!”

有句話叫做冤家路窄,這次著實在皇北月身上應驗了。

光頭男的冷笑讓其他帶著頭盔的男人也跟著冷笑起來。皇北月默不作聲的抬起視線,迅速向周圍掃了一圈,隻憑一眼就找到了突破口。

從城堡逃出來3天,稻川會內部毫無反應。稻川會的繼承人被殺,這件事情足以轟動整個日本黑勢力。然而,稻川會卻一如既往,低調無事。

稻川會的人沒有反應,清水家族的人卻這麼快的找到了她。

自從那次與清水家族結怨,幾乎滅了他們家族滿門,作為清水家族的頭目清水井田一直默不作聲的把這筆賬記下了。

從傲刹掌權人被害失蹤,在到現在與第一黑幫雅庫紮聯姻,清水家族的人可是一直盯得死死的。

皇北月被困在稻川城堡中,外界的人自然沒本事動她,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可是她從城堡中出逃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