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北月的專屬樓層內,木雨、桓惜若等人聚到了一塊。清水家族隱忍三個月的反擊非同小可,被皇北月挑釁了三個月之久,他們的反擊絕不僅僅隻是殺死幾個龍門的人手這麼簡單。如果清水家族反擊了,那他們的目標一定會是要皇北月的命。

“北月,這封決戰書千萬不要做出任何回應,我覺得這是個陷阱,去了可能等著你的就是死。”木雨坐在軟包椅上,神色凝重的看著站在窗邊,一臉平淡的皇北月。

“就好像那次你引出皇北雲一樣,把你引到一個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中,等你跳進去之後就不會再跳上來。”站在一邊的桓惜若插嘴,眼神中滿是認真,“這次的挑戰,我也不建議你去。”

“你們就這麼肯定我去了輸的就是我?”皇北月站在窗戶邊,緩緩轉過身回望著他們。

挨著皇北月最近的是許原,許原像個孩子一樣坐在窗台上,輕輕搖晃著雙膝。他戴上了一張白色的麵具,將那張已經醜陋可怕的臉掩藏在了麵具下麵。

許原一直沒有插話,用著細長的鳳眼環視四周,清澈見底的眸子打量著木雨和桓惜若的態度,安靜地等著他們討論之後的結果。

“不是說你去了一定會輸,我們有些擔心而已。”木雨代表桓惜若冷漠的解釋,“龍門現在樹敵眾多,在和清水家族交手的時候難保中間不會出什麼差錯。如果真的發生意外情況,我們又不能及時的保護你,到時候你怎麼辦?”

如果決戰的時候真的出了意外,到時候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了。

皇北月的眸光晃了晃,沉默了一會兒。

她的時間不多了,既然雷辰夜和皇北雲已經死去,那她現在還活著的仇家就隻剩下了清水千葉。她這麼著急這麼拚命地想要滅掉清水千葉並不隻是為了給自己報仇,更是為了給許原報仇。

她和清水千葉的梁子結的太深,就好像是和雷辰夜、皇北雲的一樣複雜殘酷。既沒有辦法敞開心扉原諒對方,也沒有辦法做到相忘於江湖。

唯一可以結束這些仇恨的辦法就是死亡。

她要殺掉清水千葉,這是必然的。

而她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再去等,3年的一間已經用去了大半。她現在流鼻血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昏迷休克的次數也在逐步增加。

她總會在半醒半夢的時候產生一種錯覺,如果她睡了,就會永遠也醒不來。

她已經不能在等了,而此時清水家族也已經正式的發出了決戰書,那她也就不會在等,理所應當的去應戰。

“我知道這次可能會很危險,但是我不想再等了。為了滅掉清水家族我已經忍耐了3個月了。所以明天的決戰我會去!”許久之後,皇北月突然開口說話,平淡的聲線中參雜著決絕。

明天,就是和清水千葉徹底解除這些糾結的仇恨的時刻。

*

郊區一座廢棄的工廠附近,在工廠之外埋伏著一些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

他們每隔20米的距離想廢棄的工廠包圍起來,但是卻隻是在外麵包圍,不敢再往裏深入。

他們不是清水家族的人手,也不是龍門的人。他們是其他幫派派來的探子,是專門用來打探決戰結果的人。必要的時候,如果清水家族默許,他們也會在皇北月戰敗之後適當的補上一刀,滅掉這個心腹大患。

決戰已經開始了一個多小時了,但是卻沒有聽到有什麼槍聲從工廠裏傳來。

這讓守在外麵的人開始好奇起來,難道兩個幫派在這麼偏僻的廢舊工廠中決戰還會使用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嗎?

沒有槍聲,沒有混雜聲。

隻是岑寂,一片岑寂。

外麵的人都很好奇裏麵到底在幹嘛,但是卻沒有人敢走進工廠查看裏麵生發了什麼情況。

廢棄的工廠內,兩方的人手都是嚴陣以待,警惕的看著對方。

木雨和桓惜若各站一邊,一臉嚴肅的望著舊工廠的機房。

如果不是因為剛才清水千葉的那番話,他們現在恐怕早就打起來了。

就在剛才,清水千葉曾站在他們麵前告訴他們,“如果你們還想活著離開,那麼在今天就不要動手,因為一旦交手之後你們都會死。有不少的幫派正守在外邊等著咱們兩敗俱傷呢。”

木雨和桓惜若都是聰明人,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現在,雙方都是按兵不動。

“好久不見啊。”

一聲略帶愉悅的聲音從皇北月的身後緩緩飄來,緊接著就聽到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再向她靠近。

清水千葉。

皇北月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清水千葉在自己的身後。

清水千葉一直躲在她身後,她知道但是沒有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