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昊的突然離開,讓二公子的囂張氣焰得到了從未有過的膨脹,甚至是走路的時候都是帶著笑意的,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這一切是否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高興,自然還是未知之數。
李文昊要出院的這幾天,上官婉玉幾乎天天來醫院看李文昊,但是李文昊還是一副不吭不響的樣子,可上官婉玉像是習慣了一樣,雖說也隻是幫著李文昊打打開水,買點飯之類的,但卻做得開心,也很滿足。
要出院的這天,李文昊並沒有告訴上官婉玉實話,而是說自己還有兩天才會出院,其實是早上天不亮的時候就已經出院了。
天,灰蒙蒙的,邊際透著一絲曙光,因為住院而顯得有些臉色蒼白的李文昊,穿著另外一套校服,沒有帶任何的東西,身後站著周鐵和寶柱,寶柱看李文昊走路有些吃力,想上來攙扶一下,但是李文昊用眼神告訴他,現在不需要。
當李文昊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醫院門口竟然停了三兩軍車,李文昊從來沒有見過軍車,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周鐵,周鐵則是一臉的平靜。
緩緩的走出醫院大門,為首的一輛軍車上,走下一個身帶配槍的士兵將車門打開,從車裏走出一位年過40的中年男子,器宇軒昂,常年的軍旅生涯使其不怒自威。
“少主,您受苦了!”中年男子麵帶恭敬。李文昊心裏一愣,少主?要是李文昊知道眼前這個肩膀上很多杠和星星的中年男子是軍長的話,估計當時眼鏡都會跌下來。
“少主,這邊請!”中年男子招呼士兵將後麵的軍車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動作,李文昊麵帶狐疑的做到了車內。
寶柱並沒有上車,而是在周鐵附耳低語了兩句之後就朝著另外的方向走遠。
車子緩緩的啟動,因為時間的緣故,路上並沒有什麼人,所以很多人並沒有看到三輛掛著軍方軍長級別的轎車駛過。
“把它換上!”周鐵從前排座位上遞給了李文昊一身衣服,李文昊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套中山裝,銀灰色的中山裝。
李文昊並沒有問為什麼,既然自己決定接受那個身份,那麼再問的多了就是多餘的,而且眼前的這個和自己年級相仿的男孩絕對有自己意想不到的東西,自己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在李文昊換衣服的間隙,前排坐著的周鐵緩緩的將臉上一些類似裝束的膠質物撕了下來,露出一張有些蒼白的臉,在眼角的位置有一道疤痕,很是顯眼,又將頭頂上的假發摘了下來,換上一套部隊的衣服,看肩膀上的軍銜竟然是少將,天呐,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一行的車輛並沒有駛入城裏部隊所在的軍區,而是駛入了郊外,這一行竟走了將近十個小時,中間除了在休息站休息的時候,士兵買了些吃的回到車上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沒有休息過,甚至是交談都很少。
從國道走到省道,再從省道走到一般的公路,最後竟走到了一處很偏僻的所在,看路牌上的顯示,這個地方叫做無梁山,意思是沒有梁都是樹木,鬱鬱蔥蔥。
走到最後,基本上就是鄉間的小路,啃啃哇哇,終於車子停在了一片樹木的外圍,再往裏走就已經走不進去了。
一行人下車之後,那個軍長過來,笑著對李文昊說道:“到了,就是這裏!”
已經換好中山裝的李文昊看著眼前一大片的森林,心裏道:這是哪裏?
就在幾個人下車後後正在活動身體的時候,林子裏走出兩個滿臉油彩真槍實彈的士兵,看到一行人也都穿著軍服(李文昊除外),打量著眾人的同時,目光停在了周鐵的臉上,身子一定,敬禮道:教官好!
周鐵點了點頭,說道:“帶我們進去吧!”回頭又對著那個軍長說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軍長點了點頭,雖說他的等級比周鐵要大上不少,但是看他麵對著周鐵的時候倒沒有絲毫的架子,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周鐵又足以讓他正視的地方。
中年軍長對著李文昊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坐著車走了。
隻剩下李文昊和周鐵還有那兩個士兵朝著林子裏麵走去,在走了三公裏之後,已經進入到了林子的深處,卻突然出現了一條在林子裏麵蜿蜒的小路,隻能過一輛車。已經有輛越野吉普在路頭等著,周鐵招呼著李文昊做了上去。
李文昊被今天這突然來的狀況給攪和的腦子暈乎乎,忍不住的還是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前排的周鐵並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李文昊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