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門，外麵一陣涼風吹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為了報複他們，我也算是下了狠心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亮著燈的屋子。
然後重新轉回頭，腳步堅定了許多。
我在門口攔了一輛車，司機聽見我報了酒吧的名字，又在大冷天的夜裏穿了一字領T恤配短裙。
在他的印象裏，我一定是那種不規矩的女人。
整個一路上，我都覺得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抿嘴沉默著在後麵端著鏡子看自己。
鏡子裏的自己讓我覺得格外陌生。
車子很快到了酒吧。我在車子停了之後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在司機師傅探究的目光裏深呼吸了幾次。
然後我才將錢拿給他，打開了車門。
下車之後，我又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在冷風中，我毫不變色，立在酒吧前，等待著前來赴約的霍褚晏。
雖然是個老師，但卻喜歡勾引學生、流連酒吧。當初自己一定是瞎了眼，才覺得他是可以相守一生的有深度的男人。
霍褚晏並沒有讓我等太久。
很快，他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看著他滿臉的笑意，內心呸了一聲，卻還是應了上去。
“來了。”
我並沒有諂媚地去親近他。
我異常的表現並不會讓他覺得高興，相反，很有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
所以我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霍褚晏盯著我，問，“怎麼想到約我來這裏？”
我向來對霍褚晏在外麵沾花惹草的興趣十分討厭，今天卻主動約了他來他很久沒再來的地方。
霍褚晏心裏一定好奇多過興致。
“為了和你的心意，你喜歡這裏。”
我淡淡地道，好像這裏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地方。
我約他來隻是為了聊一些事，而這些事，需要他有很好的興致。
霍褚晏凝眸看著我，似乎在猜想我要跟他聊的事。
我不回避他的眼神，坦坦蕩蕩地回視他。
過了一會兒，霍褚晏從我身邊走過去，“走吧，站在外麵多沒意思。”
霍褚晏似乎淡淡在笑著，
我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跟在他後麵進去了。
酒吧裏烏煙瘴氣，什麼聲音都有。
我走過一堆猜拳的情侶中間，擠掉了一對共舞的客人，然後跟著他坐在了吧台。
舞台上有人在唱歌，充滿了迷幻意味的煙嗓，在唱著一曲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英文歌。
霍褚晏叫了點酒，然後給我點了一杯果汁。
我轉回頭的時候，看見我麵前擺放的是一杯橙汁。
“你還當我是小孩？”
我已經不做他的學生好多年，怎麼難得陪他來一次酒吧，卻被他鄙視了。
“威士忌。”
我仰頭對吧台的服務員講。
他表情古井無波，早就已經看習慣了來買醉的人的表情。
霍褚晏按住我想要去接酒的手，皺眉道。“你喝什麼酒？”
“為什麼不能喝酒？”
我挑眉問他。
霍褚晏打量著我。
我今天的所有裝扮都是按他的喜好來的。
我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一定十分複雜。
我笑了笑，拿過服務員手裏的酒杯。
“幹杯。”
我將酒杯往他麵前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