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褚晏房間的時候，他還在睡。
我昨天叫來的小姐已經離開了。
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合衣躺在他身邊。
錢都已經花了，戲自然也要做足，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個錢。
我剛要閉眼，霍褚晏就翻身擁住了我。
他低啞的嗓音裏帶著點難得的柔情。
“回來了？”
天還未完全亮，窗簾又是緊閉著的，我扭過頭去看霍褚晏。
隻看得清他的輪廓。
“嗯。我去買了早餐。”
走出肖明睿房間之後，我才發現之前那人提著早餐在外麵等候著。
是三份。
他將其中兩份交給我，然後沉默地進了房間。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
肖明睿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為我準備好了。
我看著霍褚晏的輪廓，心情說不出的沉重。
霍褚晏笑了笑，“說來也奇怪，雖然記不太清昨晚的情況，但總覺得很享受。”
我什麼都沒有說。
霍褚晏昨晚喝得很多，記不得也屬正常。
他想要湊過來吻我，但被我給躲開了。
奇跡般的，他隻是笑了笑。
“害羞了？”
他伸手撫著我的臉，隱約中可以看見他眼底的滿意。
想來昨天的小姐很合他的意。
我不動聲色地躲開他的手，然後撐起身體，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
窗外的光投進來，房間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霍褚晏看著我，眼神裏帶著淡淡地探究。
但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
我也不想確定昨晚的事情他到底有沒有懷疑。
霍褚晏穿好衣服，將早餐拿出來，放在桌上，然後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
我心裏有些抗拒，但還是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甩開他的手。
我們在餐桌上吃完早餐。
整個過程中，霍褚晏都含笑盯著我，甚至像以前一樣喂我。
當然，我隻隨意配合了一下，便低著頭自顧自地吃了。
吃完早餐，我打算去衛生間補補妝。
霍褚晏抬手拉住我，然後站起身，用手將我的碎發別在耳後。
“很漂亮。”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他難道是酒後後遺症？
我輕輕地掙開他的手，在他含笑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在鏡子裏，我看見並不快樂的自己。
昨晚並不是一個好的經曆。
盡管我強撐著，但身體上的不適還是讓我不得忽視。
我尋思著今天是不是要向學校請個假，反正周五我隻有下午的一節課。
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好在並沒有什麼印記。
我以為肖明睿是一頭喪失了理智的狼，但其實他一直沒有忘記為我考慮。
“好了嗎？”
我正想著，霍褚晏打開門，倚在門邊看著我。
我定了定神，點頭，“好了。”
我們一起離開酒店，去辦理退房手續的時候，昨晚那個女服務員抬眼看了看我。
我移開眼，沒有去管。
霍褚晏帶著我一起離開。
“回家休息。”霍褚晏道。
看來他果然對昨晚的事記憶模糊。
我索性點了點頭，“好。”
霍褚晏笑笑，招了一輛出租車，然後我們一起回了家。
打開門的時候，薑妍的目光猛地投過來。
滿是恨意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