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婚以來,肖明睿一直以我太瘦的緣由,給我燉一些亂七八糟的補湯來喝,喝完又沒節製的帶我做飯後運動。
結果倒是越補越瘦。
“我還好,倒是你,你不是隻是暫時回國待一段時間,怎麼還沒走?”隻恐沈路陽繼續問下去,我馬上將話題轉移到了他身上。
“估計還得待上一些日子。”沈路陽無意攤了攤手,“不過聽你的語氣,是想要趕我走嗎?”
沒想到會被誤會,我連忙改口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有些困惑,隨意隨口一問而已。”
沈路陽忽而一笑,我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被他欺騙了。
我徹徹底底的瞪了他一眼,端過服務生遞來的咖啡,輕輕攪拌著。
“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不乖了?”
會談鬧,會取笑,眼前的沈路陽不禁讓人耳目一新。
隱隱笑著,我才發覺剛來咖啡廳時的局促不安漸漸消散了。
“人多少有些改變,不是很正常嗎?”沈路陽反問道。
我點點頭,淺淺微笑著,他說得倒是沒錯。
能夠看到他依稀如同以往,或者說,以比以往還要樂觀的姿態與我說話,我也很放鬆自在。
清亮的高跟鞋聲噠噠噠的傳來,一道身影落在我身旁,我正側目看過去,便撞上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還未有開口的機會,“啪”一聲,響亮的一記耳光落了下來。
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頰,我忽而站了起來,莫名其妙的凝視向她。
是肖明睿的大嫂,可我與她井水不犯河水,她這又算是什麼意思?
“這位小姐,請問你這是做什麼?”沈路陽站起身來,走到我和張明儀之間,將我牢牢的護在身後。
“我做什麼?”張明儀眼底笑意滿是嘲諷,“你與這寡廉鮮恥的女人又是在做什麼?”
滿腔怒火在胸前翻湧著,我努力隱忍,才沒有還手回去。
如若她不是肖明睿的大嫂,我已經不會站在這裏與她好好說話,可她依舊這般出口傷人,讓我心底不由升騰起一股失望。
照她的說法,難道我連一個正常的異性朋友都不能有了嗎?
“我們隻是朋友。”我不想與她解釋,可最終還是因為肖明睿憋了一句話出來。
“哼,究竟是不是朋友,你們自己心裏清楚。”張明儀態度極惡劣,仿佛將我看做罪大惡極的犯人一般。
“那你又憑什麼認為我們不是朋友?”我厲聲反駁道。
張明儀冷淡的笑了笑,依稀是那副神色:“你是怎樣的人,恐怕全城的人都再清楚不過,幾年前你出軌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你當真以為過了幾年,所有的人就都不記得了?”
見她如此不可理喻,我甚至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從來不願意與一個不相信我的人解釋。
若是不肯相信,辯解再多,他也不會相信半句。
若是願意相信,便不需要解釋,對方自然會懂。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張明儀冷冷丟下一句話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