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落諳想著傅千盈及笄的日子也快到了,可親事還沒有著落,就打算著去法華寺給傅千盈求個姻緣,順便也給傅千雪解個字,求個簽。
第二天,幾個人早早地就準備好一切坐上了馬車,去的路上很安穩,很快,他們就到了法華寺。
一群人先是去佛像前拜了拜,然後添了些香火錢。一個小和尚跑到柳落諳麵前,“夫人,我們主持有請。”
柳落諳高興地帶著幾個人向主持的房間走去,法華寺的空寂大師看相算命很準,但是他從不輕易為人看相算命,所以每天上山上香拜佛的人很多,但是能真正得到解命的人卻很少。
“傅夫人,傅小姐,請坐。”
“空寂大師,這是我的大女兒傅千盈,小女兒傅千雪。”
空寂大師的眼在傅千雪和傅千盈之間掃過,“夫人,老衲想和你的小女兒談談。”
“大師,那我的女兒呢?”柳素晴迫不及待地問著空寂大師。
柳落諳打斷了柳素晴的追問,帶著他們去前門求簽了。
“不知大師要如何為我解命。”傅千雪好奇地看著這個上輩子從未見過的空寂大師。
“小施主,老衲就直說你,你是否已然二世之命!”
“你怎麼知道!”傅千雪帶著驚慌。
“女施主,老衲一月前夜觀天象,天空異像橫現,想必正是女施主重生之日,古語有雲,自有天機不可泄露之說,老衲隻想給你一句忠告:雖入困境,無需絕望,時機一到,佳境亦隨。施主,老衲言隻能到此,一切都隻能靠施主了。”空寂大師看著傅千雪離開的背影皺起了眉,鳳星一出,龍星相伴,天下大亂矣!
傅千雪直到離開房間都一直處於疑惑狀態,隻是空寂大師的忠告一直盤旋在腦海。
“雪兒,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空寂大師說了什麼?”柳落諳看到傅千雪出來,急忙迎了上去,傅千盈和柳素晴怨恨地看著傅千雪,不管在哪裏,傅千雪永遠都是最耀眼的關注點。
“娘,空寂大師並沒有為我解命,隻是給了我一句忠告。”
“忠告?”
“恩,空寂大師隻告訴我一句話:雖入困境,無需絕望,時機一到,佳境亦隨。”柳落諳皺著眉思索著這句話。
傅千雪看著柳落諳緊皺的眉頭,“好了,娘,不要再想了。”
傅千雪和傅千盈都捧著求簽筒,心裏思著姻緣,虔誠地跪在蒲團上麵,兩簽同時落地,傅千雪手中的是上上簽,傅千盈手中的則是下下簽。傅千盈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因為求簽時自己心中想的是能嫁於顏王爺,她絕望的看著簽,恨恨地瞪向傅千雪手中的上上簽。傅千雪心中所想的自然是安子顏,她滿意地將手中的上上簽放回求簽筒。
回程顯得不那麼平靜,眾人的心中都藏著一些事,柳落諳心中想的是空寂大師給傅千雪的忠告,柳素晴想的是傅千盈手中的下下簽,傅千雪想的是那句天機不可泄露中隱含的深意,而傅千盈心中隻有顏王爺一人。
突然一群刺客從天而降,直衝傅千雪她們的馬車。柳落諳撩起簾子看了一眼,“不好!”專注於外麵情況的柳落諳和傅千雪都沒有注意到柳素晴和傅千盈麵上閃過的恨意與快意。隨行的普通侍衛根本抵抗不住黑衣人的殺戮,車夫被一劍刺下了馬車。
“車上的人都給我下來!”帶頭的黑衣人對著馬車吼道。
柳落諳冷靜地帶著一幹人等下了馬車,“閣下若是求財,就請不要傷害我們。”
黑衣人笑了一下,“若不是求財呢,來人,上!”
在場有武功的隻剩下兩個侍衛和傅水,柳落諳下令讓侍衛保護好柳素晴和傅千盈,自己緊緊地拉著傅千雪的手,傅水死死地守在傅千雪的旁邊,抵擋住了所有向傅千雪襲來的危險。突然眼見一刀向柳落諳砍來,傅千雪想都不想轉身以背抵刀,刀鋒從傅千雪的背部劃過,疼痛使傅千雪皺起了眉,她聽到母親的驚叫聲,隻是勉強地笑了笑,強撐著身體,傅水看到傅千雪受傷,似乎是心中底部的仇恨被激發,她發了狂似的搶起黑衣人的劍,擋在傅千雪和柳落諳麵前。
遲遲趕到的暗衛絕對會後悔因一時鬆懈而犯下的錯。
安子顏知道今天傅千雪要去法華寺拜佛,便一邊處理公務一邊教導安子景的學習,突然一陣心悸,他驚慌地打破了一個杯子,然後向外跑去,“安福,備馬!”
安子顏的坐騎“驚風”似乎是知道主人急切的心,跑的飛快,安子顏老遠就聽到了打鬥聲,然後聽到了柳落諳的一句響亮的“雪兒!”安子顏隻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了喉嚨口,雪兒,你千萬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