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絮柳,碧草如波。仰望蒼穹,碧藍的天空白雲朵朵,每一朵都猶如報春的使者,飄到哪裏,就把春的氣息播灑到了哪裏。
暖風習習,花香沁人心脾,就連山坡上隨風起伏的綠草,都帶著調皮的笑。杜漢三睜開眼的刹那,眼前就是如此美景。
這個生活在都市裏的年輕人,此刻沉浸在大自然中,如癡如醉。
“我這是在哪裏?”躺在草地上的杜漢三有些茫然,終於從美景中驚醒。扭過頭來,不遠處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趴在地上,杜漢三站了起來,走到那個白白胖胖的男人跟前,伏下身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這位大哥,醒醒。”
叫了半天,胖男人終於悠悠醒轉,兩眼直勾的望著杜漢三,滿臉疑惑不解的神情,仿佛自己是剛從UFO上掉到地球的外星人一樣,一臉的求知欲。
“咱倆現在這是在哪啊?”胖男人終於想起自己也是地球人了。
杜漢三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三十多歲年紀,白白胖胖,肥頭大耳,豆包鼻子三角眼,嘴唇像貼了兩根香腸,五官長得也比較團結,猛的一看好像二師兄,細一看,我靠,還真就是二師兄!
看到他這副極具視覺衝擊感的尊容,杜漢三迫切的想知道一個真相——這廝臉被驢踢了之前到底長啥樣呢?
平複了一下自己強大的心髒後,杜漢三道:“我也不知道,隻記得我開著同事的車出去辦事,跟對麵一輛車撞在了一起,之後我就昏迷了,睜開眼睛就在這了。”杜漢三在努力的回憶那場車禍。
“我也想起來點了,哦對就是你,我們撞在一起,之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人正交談間,遠處飛馳而來一匹白馬,馬上端坐一人,不是王子也不是唐僧,卻是一名中年漢子。打扮甚是奇特,一身長袍大褂,發型更是前衛,半個腦殼是光頭,另外半個梳著個大辮子,在脖子上盤著。雙手提槍,騎著馬邊跑邊向後射擊。
後麵有五六匹馬,每匹馬上的人也都和這中年漢子打扮差不多,邊追邊向這人開槍。眨眼間就從杜漢三他們身旁掠過。
胖男人當時就傻了,伸著脖子往這群人來的方向看。杜漢三也一頭霧水,問道:“你找啥呢?”胖男人道:“你看見攝像機和導演了麼?這是在拍電影吧?”
杜漢三看了看,除了剛才過去的這群怪人,什麼也沒有。畢竟年輕人反應快,杜漢三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糟糕,我和這個家夥不會是穿越了吧,瞧這群人的打扮,分明是清朝人,手裏還有槍,應該是清朝末期,十有八九這些人是兩個綹子的土匪。很可能現在是慈禧太後那老娘們掌權的時代,社會治安最差不過。怎麼穿到這個時代啊,要是跟個美女穿越過來也就罷了,偏偏還是跟這個死胖子,這他娘的,坑爹啊!”
胖男人顯然是典型的小腦發達大腦萎縮智障危險期人群,此刻還在想著拍電影啊劇組啊燈光特效什麼的。看到杜漢三神情嚴峻的立在那裏,湊了過來:“老弟,這到底咋回事兒啊?”
杜漢三看著這白胖子就火大:遇到這個家夥算我倒黴!對一臉無辜的胖男人道:“咱倆穿越了,現在咱們來到了清朝末期,這是哪裏現在還不清楚。”
“啥?穿越了?那,那咱倆咋回去啊。”胖男人此刻像個孩子一樣天真,以為這是他家的客廳和臥室呢,穿來穿去行動自如。
“哥們我看你也有三十多歲了吧,這問題讓你問的。哪有那麼容易回去啊,唉,走一步看一步吧,生死有命,過哪河脫哪鞋吧。”杜漢三對這個胖子真是沒法產生好感。
胖男人有點崩潰,關鍵他不像杜漢三,隻是個公司的小職員,胖男人叫萬多梓,他哥哥有一家大型的上市公司,他雖說沒什麼本事,但靠著他哥也混了個副總經理,活的那叫個滋潤啊,那小日子過的,用現在一個新名詞兒來說就是“老腐敗了”。至今還是鑽石王老五。憑他怎麼肯甘心在這裏生活下去,此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再也見不到他身邊嬌美的小玉呀小雅的了,所以他想穿越回去的念頭異常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