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朵兒趴在東之月胸口,可憐巴巴地追問:“夜之哥哥,你說的是真的?每個月都會這樣?能不能不這樣?我真的受不了,我很難受,我肚子痛……”
說著就從啜泣變成大哭。
事實證明,東之月那一番“不要害怕”的鼓勵絕對不是多餘,自桉朵兒弄清這件事後,就變得極度焦慮脆弱。肚子也變得極度不舒服。
東之月歎氣,撫摸她豐盈的長發安慰:“你聽我的話,多睡少動,吃熱粥忌寒涼,哦,我再給你揉一揉,就不會痛了。很快就習慣了,不要害怕。”
東之月隻能歎氣,他已經在桉朵兒床旁一天一夜未合眼,每隔半個時辰回答一遍桉朵兒的提問。
桉朵兒抽泣得說不出話,斷斷續續道:“夜之哥哥,你要救我,我不能每個月都出那麼多血,哥哥說了,我本就氣血虧虛。你想,每個月都大量失血,那我必定活不過一年。夜之哥哥,你肯定騙我,不會每個女子都這樣,我大概是患了什麼頑疾……”
東之月隻能忙不迭地連做保證:“我發誓,寶貝,我發一萬遍誓,我說得絕沒有半字虛言。若我說謊,就讓我也每個月大失血。寶貝,我給你熬點紅棗枸杞湯,你失的血很快就補起來了。再不行就在我身上劃幾個口子,你喝我的血也行……”
桉朵兒撇嘴悲戚道:“可是夜之哥哥,我真的肚子痛……”
……
一般苦情之後就是雞飛狗跳,因為侍女把藥端了上來。
桉朵兒縮成一團躲在被窩裏,悶聲對外麵喊:“求求你了夜之哥哥,我肚子不痛了,你走吧!”
被子很快被掀開,肩膀被人一擰,還沒反應過來,兩腮又被一捏,嘴便不由自主地張開,藥汁頃刻浸得從舌尖到喉嚨管都發麻。
東之月一邊灌藥,語氣卻和藹,循循善誘:“乖孩子,那湖水有寒氣,不聽大夫的話,吃點藥拔除病根,以後每次都會肚子疼,乖,良藥苦口。”
桉朵兒奮力一掙,擺脫那隻手,又往前一撲,便緊附到東之月脖子上,歪頭一口啃下去。
但牙尖剛觸到皮膚時,腮幫子又重被捏住,她隻能保持張口的狀態。
東之月哼哼著說:“又不是蘿卜,哪能天天被啃。”
但東之月很快放開她,放下藥碗,一扶她的雙肩,將她扶正,又伸手幫她擦擦眼淚,柔聲說:“對不起,寶貝,是我粗魯了。你告訴我,你哥哥是怎麼給你喂藥的?”
桉朵兒邊抽泣邊認真回憶,直等形成完整思路,才有條有理地說:“哥哥比你溫柔多了。我如果鬧肚子,需要吃藥,他就會說:小妹,正好我也鬧肚子,我陪你一起吃,我們幹杯好不好?我如果染了風寒,需要吃藥,他就會說:小妹,正好我也染了風寒,我陪你一起吃,我們幹杯好不好?我血虛身子弱,需要吃藥,他就會說:小妹,正好我也血虛,我陪你一起吃,我們幹杯好不好?總之,他陪我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