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很快用武器在路中央畫出一個深深的圓圈。陳方平和獸人空手進入圓圈。
陳方平很快地從埃克那裏得知了在魔界決鬥的規則,既是空手作戰,但可以穿鎧甲,被扔出圈外、打倒後無法起身或是死亡、投降,都算是失敗。
蓋爾丹自昂首挺胸走進決鬥圈後,淺綠色的獸臉上一直掛著嘲弄的微笑,嘲笑這個無知的魔人自尋死路。
蓋爾丹想,如果他可以當場擊殺對方的戰爵,然後指揮軍隊掩殺過去,一定立刻會大獲全勝,到時獸人王曼達拉一定會獸心大悅,把他調到魔都城去駐防。
陳方平看著蓋爾丹天真的笑容,無奈地歎了口氣:“禽獸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
蓋爾丹和陳方平對峙了數秒,立刻就等不及了,衝上前就揮拳向陳方平擊去。
陳方平輕輕一晃,剛好躲過蓋爾丹的蘊涵千鈞之力的拳頭,這在其他人眼中,好像是碰巧的僥幸事件一般。
“該死!”蓋爾丹低聲咒罵,拳頭再次揮出,不過這一次,他的拳頭還沒有擊中陳方平就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此時,陳方平不知如何居然跑到了他的身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蓋爾丹轉身再次攻擊,但陳方平早跳到遠處。
“小醜,戲演完了,認輸吧!”陳方平突然一聲暴喝,當然,陳方平這一聲其實是喊給在場的獸人士兵們聽的,果然,不少獸人手中的武器在陳方平的吼聲中墜了地。
陳方平全身靈力加速運行,立刻衝到獸人的身邊。他的左手肘部重重撞在蓋爾丹的腹部,接著隨便地抓住蓋爾丹的一條腿,猛力一摔,蓋爾丹便慘叫一聲,跌出了決鬥圈。
在場的七八百個獸人士兵看到這一場麵,無不心驚膽顫,心想這個穿著金甲的齊天戰爵的可怕程度,實在是超乎想像。
獸人們在這一刻幾乎都感到背後發涼,其中一個獸人回頭一看,發現剛才的攻擊他們的怪獸冰獸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埃克笑容滿麵,說:“不愧是齊天戰爵啊!那個叫作蓋爾丹的實力在獸人之中可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戰爵大人竟然就這樣在一瞬之間就將他擊倒,真是太了不起了!”
陳方平走到蓋爾丹身邊,伸手將他拉了起來,沒想到這時蓋爾丹居然突然發力,手中一把匕首向著陳方平的心髒刺去。
陳方平連躲也不躲,在身前用靈力凝出靈力壁,立刻讓蓋爾丹的匕首無法再前進。
直到這一刻,蓋爾丹才明白跟自己作戰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角色,手中匕首掉在地上。
“蓋爾丹,決鬥失敗後暗箭傷人,你失去了一個獸人的尊嚴!”埃克突然大聲喊道,讓旁邊所有的獸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獸人是一個極其看重個人名譽的種族,眼看蓋爾丹的名譽已經徹底毀掉了,獸人中傳出一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蓋爾丹雙手抱頭無語。
陳方平則說:“蓋爾丹將軍,想必現在是你履行你的諾言的時候了吧!”
蓋爾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陳方平將埃克拉到一邊,對他說:“埃克,現在這裏的局勢已經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了,你帶著一個劍士中隊去搞定左湖鎮獸人,我相信蓋爾丹會履行他的諾言的。”
“但是,戰爵……”埃克突然低聲問道:“這些獸人俘虜應怎麽處理?我們可沒有這麽多糧食來養這麽多的囚犯。但是現在大敵當前,如果釋放他們……”
陳方平笑了笑說:“當然不能釋放他們。”
埃克正色道:“您是說將他們……”埃克說著,用手在脖子上做出砍頭的姿勢。
陳方平大力拍了拍埃克的肩膀說:“當然不能這麽做,我們隻需沒收他們的武器,扣押他們在左湖鎮的妻小,讓他們負責一些修築防禦攻勢以及耕種方麵的工作。”
埃克笑道:“戰爵英名,我這就去辦。”
魔人和獸人軍隊漸漸走遠了,三十台飛球劃過天空,向著魔都城方向飛去。
陳方平望著天空,有些出神。
如果是哈奴曼,多半會將這批獸人當場殺死,還會認為這是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不過,我並不是哈奴曼……陳方平心中想。
當晚,在魔都城北方的山嶺之間,一些火把的光芒刺破了無邊的黑暗。數百個帳篷好像連綿不斷的小山包一樣,零亂地散落在一個山坡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