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叢林的出口,在庫蒙古森林處,秦風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走,但是他知道瘟疫叢林地處在瓦洛蘭大陸的最南邊。
他隻要一路向北,就能到達他想去的地方。
曆經了一天時間,他走過巫毒之地,踏過風暴平原,終於來到了位於諾克薩斯西邊的小鎮上。
寒風瑟瑟,冰冷的鎧甲已經被冰雪覆蓋。
一根重重的多蘭棒背在身後,古樸的花紋,蘊藏著符文之力。
雖然相比於大聖的金箍棒有所不及,但它的強大,卻也同樣不容小覷。
秦風仍舊不覺寒冷,甚至走的久了,感覺有些大汗淋漓。
一個孤單的身影,在夜色籠罩的小鎮上出現,身後隻留下了一行腳印,不久後又會被冰雪覆蓋。
見天色已晚,秦風在唯一一個燈火通明的酒館前停下腳步。
“吱呀~”推開門後,溫馨又融洽的畫麵映入眼簾。
雖然賓客的表情都是錯愕又醉醺醺的,但他們的內心都是異常放鬆。
戰爭,將他們的自由剝奪了,坐在第一排一個金發碧眼的青年,與秦風年紀相仿,本是諾克薩斯中某個大家族的孩子,會過著無比幸福的生活,可戰火將這一切化為烏有,隻能應征入伍,瘦弱的身軀整日扛著不同於自己能力的兵器鎧甲,硬著頭皮與敵人廝殺,甚至心中還帶有一絲僥幸“希望被砍下頭顱的不是我”。
屋子中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對戰爭的無奈,對人生的無奈。
見到陌生男人的到來,他們紛紛將剛剛舉起的酒杯放下,疑惑的看著秦風。
然而隻有一個人對他的到來不為所動,簡簡單單的瞄了一眼,便咕咚咕咚繼續把酒灌進胃中。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坐在吧台最近桌子旁的酒桶古拉加斯。
秦風轉身將店門關閉,快步走進店裏。
眾人見秦風並無惡意,氣氛頓時恢複如初,撞杯聲,慶賀聲,還有戰友或兄弟戰死後,他們的惋惜聲,抱怨聲。
酒館內熱鬧非凡,秦風曾經確實是一個喜歡嘈雜環境的人,但是來到瓦洛蘭大陸後,整整孤獨了七年,這七年讓他變成了一個不知該如何合群的人。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麵孔,但那個坐在角落喝酒的老男人,是他唯一認識的。
秦風信步走上前去,鎧甲上的霜雪也已經融化,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你叫古拉加斯吧?”秦風在他身邊落座,雖然認得,但是卻也要確認一下,畢竟已經六年未見,又怕真實的瓦洛蘭大陸與遊戲有些出入。
古拉加斯將酒杯“咣當”一聲砸在桌上,並無惡意,隻是手有些收不住。
隨後打了個酒嗝說道:“嗝~你認得我?”
秦風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酒杯後,一邊倒酒一邊攀談著:“沒錯,我覺得我很了解你。”
古拉加斯將已經被秦風倒滿美味啤酒的酒杯端起,一飲而下。
秦風也效仿著,隻不過,下一刻他後悔了。
啤酒在木頭杯中翻滾著泡沫,雖然飲到口中,確實有股麥香味,但是卻極其辣口,這啤酒似乎比現實的啤酒勁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