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清的月光下,急上天追問二不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不動這才從頭至尾把去找石門仙翁的事講了一遍,急上天聽完後,突然說:“跪下。”
二不動不知何意,見急上天已經麵向清涼山跪在地上。
慌忙和她並排跪好,夫妻二人不約而同地叩了三個響頭。
按照石門仙翁的吩咐,夫妻二人上了清涼山。
柴氏一麵讓柴大膽搜捕急上天,一麵派人盯住急上天的家。
過了三天,根藍醒了。
柴氏訊問根藍到底怎麼回事?
根藍很迷茫:“那天傍晚,急上天出房門找掃帚,我就跟在急上天身後。
可是,我還沒出門,就突然被什麼給拽住了。
隻覺得什麼東西捂在嘴上,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柴氏哪裏肯信:“這不是活見鬼了嗎?
看來,不給你這賤人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根藍嚇得癱在地上。
根藍知道,柴氏的一個奴婢,隻因聽錯了一句話,被割去了一隻耳朵。
另一個奴婢隻做錯了一點小事,就被剁去了一個小手指。
現在,根藍犯了如此大錯,不管怎麼說,都逃脫不了幹係。
根藍也知道,向柴氏求情根本沒用,也沒有人能夠相救。
根藍癱倒在地上,抖成一碗水,等著受罰。
柴氏抄起插在火塘裏的鐵火筷。
鐵火筷已經燒得通紅。
根藍咬緊下唇,閉緊雙眼,雙手死死抱著頭。
她極度恐怖地等待著,不知通紅的火筷戳向她身體的哪個部位?
根藍尿褲子了。
“哧——”的一聲,根藍本能地慘叫起來。
柴氏哈哈大笑:“你睜開眼睛看看,火筷戳在哪裏了?”
根藍顫抖著抬起頭來,隻見火筷戳進了燒水壺中,正冒著白氣。
根藍把頭重重地磕到地上,痛哭流涕:“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柴氏大度地一抬手:“起來說話吧。”
紅紅看到柴氏把火筷戳進燒水壺之後,犯了嘀咕:“論過錯,根藍比那兩奴婢大多了。
可是,柴氏卻手下留情,放根藍一馬,這是為什麼呢?”
還沒等紅紅想明白,柴氏把根藍扶起來,用手絹為根藍揩眼淚。
柴氏看到地上有一灘水,再看看根藍的褲襠濕了一片。
又大笑起來:“你這死奴婢,膽子比耗子還小。去,先換了褲子,再來回話。”
根藍驚魂未定,慌忙退出屋去。
柴氏轉身看著紅紅:“紅紅,現在急上天逃脫了。
我們的謀劃遲早會暴露,你說說,怎麼辦?”
紅紅低頭摳指甲:“這麼大的事,我哪知道啊。”
紅紅想,這是你的謀劃,怎麼變成是我們的謀劃了。
這柴氏真狠毒,硬生生把我和根藍拽上了她的賊船,這如何是好?
紅紅正想著,根藍換好褲子慌慌忙忙回來了。
根藍一進屋就跪下了。
柴氏嗬斥:“誰讓你跪了,起來,我有話說。”
根藍起身站到紅紅身邊,驚恐地麵對柴氏。
柴氏臉上有一絲笑容:“剛才,我問紅紅,急上天跑了,怎麼辦?
她說,她不知道。那你說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