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根藍闖進屋來。
幾大步來到柴氏跟前,說話都結巴了:“姐,姐,大,大事不,不好了。”
柴氏見根藍這慌急的模樣,心中一緊:“什麼事讓你如此驚慌?”
根藍拍拍胸口,平息了一下:“剛才柴大哥告訴我,三風沒死。
昨天,大哥在江邊見到三風了,三風還射傷了大哥的兄弟……”
柴氏聽到三風沒死,那照源也就死不了。
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驚得柴氏六神無主,頭發昏手發涼。
根藍往下說的話,柴氏一句也沒聽進耳朵裏。
柴氏嘴裏念著“照源沒死,照源沒死”一陣眩暈,昏倒在躺椅上。
嚇得兩奴婢“姐姐”“夫人”地亂喊亂叫。
根藍:“我去稟報詔主,剛才的事,可不能說漏了嘴。”
紅紅:“那當然,一切隨你,我不說話。”
根藍到安苑稟報詔主佉陽照:“啟稟詔主,四夫人突然昏倒,不知何故,特來稟報。”
佉陽照一愣:“怎麼會是這樣啊?你快快去傳大畢摩有才。”
根藍小跑著去了。
哭得雙眼紅腫的安氏,聽說柴氏昏倒,也急了:“我也去看看。”
佉陽照在前,貼身奴婢翠翠攙扶著安氏在後,來到了柴氏房中。
安氏輕輕拍著柴氏的麵頰,焦急地喊:“妹妹醒醒,妹妹醒醒……”
佉陽照問:“怎麼回事?”
紅紅跪稟:“詔主容稟,夫人嘴裏念叨著公子照源,就昏過去了。”
佉陽照和安氏聽了,很是感動。
安氏流著淚:“難得妹妹時時把照源掛在心上,妹妹你快快醒來……”
不一會,大畢摩有才趕到。
為柴氏把了脈:“夫人是急火攻心,一時昏厥,平躺一會就沒事了。”
根藍和紅紅相幫佉陽照把柴氏移到了床上躺好。
佉陽照急切地問:“腹中怎樣?”
大畢摩有才:“眼下沒事,不過,不能太過焦慮,以防傷到胎兒。”
佉陽照怒氣衝衝:“該死的奴婢,聽到了沒有?
要讓夫人開心。
再讓夫人如此,小心我剝了你們的皮。”
根藍和紅紅趕緊跪伏在地,連聲說:“奴婢不敢……”
過了好一會,柴氏睜開了眼睛,見到佉陽照和安氏坐在床前,掙紮著要起身拜見。
佉陽照按著柴氏的肩頭:“別動,好生躺著。”
安氏:“嚇死我了,醒來就好,好妹妹,往後可不要太憂慮了。
保胎要緊啊。照源沒了,詔主還指望你腹中……”
安氏一陣揪心,說不下去了。
柴氏拉起安氏的手,聲音哽咽:“姐姐也要保重才是。
老天不長眼,什麼災禍都落到我們頭上,唉——”
柴氏想,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越往下拖,就越被動。
柴氏果斷地啟動了搜捕照源的罪惡方案。
柴氏憂心忡忡地對佉陽照說:“公子還沒有下落,就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夜長夢多,時間長了,恐怕公子遇到不測。”
佉陽照心如刀絞:“是啊,夜長夢多,再這樣拖下去,恐凶多吉少。
你說,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