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們位於坡上,向下看土溝家院子,一目了然。
土溝看了一會,說:“不好,那狗日的麻雀好象在找什麼。
原以為我們一走,狗日的麻雀也就會撤走了。
不成想,狗日的麻雀燒了老子的房子,還在搜來搜去。
萬一被他找到了洞口,那怎麼得了啊。”
納麻著急起來:“任由那狗日的麻雀折騰下去,真的找到洞口,那就全完了。”
土溝想了想:“不行,得想辦法把狗日的麻雀引開。”
納麻:“大哥,我們到詔主府去向詔主報信。
隻要詔主知道公子照源的下落,就會把麻雀往回調。”
土溝一拍大腿說:“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於是,他二人用樹枝把馱子掩藏好。
騎上騾子,繞路急急趕到蒙光時,已經快到晌午時分了。
可是,詔主府戒備森嚴,他二人根本無法近前,更別說進入詔主府了。
二人又累又餓,就在詔主府對過的小吃攤,邊吃雞肉米線邊商議。
土溝小聲說:“見不到詔主,就救不了公子照源。
這樣吧,我翻牆進詔主府,不信我就見不到詔主。”
納麻阻止:“不行,這樣太冒險了。
萬一被謀害公子照源的人抓到,不但救不了公子照源,反喪了命。
那多不值啊,還是另想辦法吧。”
土溝:“三弟你這一說,我倒心中沒底了。
我們哪裏知道誰是謀害公子照源的人,誰又不是謀害公子照源的人呢?
這可怎麼是好啊?
再拖延下去,萬一那狗日的麻雀找到洞口,可就什麼都完了。”
二人正一籌莫展之際,一衛士來到他二人桌旁坐下,要了一碗雞肉米線吃起來。
土溝看那衛士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一臉的疲憊,就想與他套近乎。
土溝付賬時,順便把衛士的雞肉米線錢給付了。
衛士說:“我不認識你們,把我付賬不合適吧。”
土溝笑笑:“出門在外,都是朋友,說什麼合適不合適。
再說,一碗雞肉米線又沒幾文錢,別往心裏去。”
衛士憨憨地笑笑,繼續吃米線。
土溝關切地說:“小兄弟,看你無精打采的樣子,八成是沒睡夠吧。”
衛士:“就是。公子平白無故丟了,連累我們沒日沒夜地守衛詔主府。
好些天,我都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了,不知道哪天才能找到公子,真把人給累死。”
土溝:“就是,公子這一丟,我們走到哪裏都要被盤查,連我們平民百姓也不得安寧。”
衛士吃完米線,起身就要告辭。
土溝:“小兄弟,我向你打聽個事。”
衛士:“什麼事,你說吧。”
土溝:“你歸誰管啊?”
衛士不解,衝著土溝直眨巴眼睛:“歸詔主府管呀。”
土溝也覺察到自己沒問到點子上:“我是說,誰是你的頭?”
衛士輕鬆起來:“哦,你這樣問,我就明白了。我們的頭是衛隊長麻雀。”
土溝笑起來:“嗬嗬嗬,我什麼都不懂。
那麼,除了衛隊長麻雀管的衛士外,還有不歸衛隊長麻雀管的衛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