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第一次到虛局峰,是蓋檸帶著他騎著魔杖去的,那時他還是嬰兒。
到了虛局峰,一住十多年,他都沒有離開過虛局峰一步。
這一回,他是元神出遊,心到神到,沒有距離感。
現在,雖說是快馬加鞭,也是一步一步地移動,與神遊根本就無法比。
聽宗宜這麼一說,他也隻好麵對現實,先住下來再說。
野草店的老板是個中年漢子,雖說是駝背,手腳也還算是麻利。
野草店就三間客房,兩間已經住了人,還空著一間。
為了路上避免麻煩,宗宜依然是公子打扮,二人兄弟相稱。
駝背老板把他二人安排進客房,房中隻有一張床,一個枕頭,一床被子。
宗宜:“再添一張床吧,銀子照算。”
駝背老板很為難:“今夜客滿,沒有多餘的床鋪,就請二位客官擠一擠吧。”
宗宜還想說什麼,照源拉拉宗宜的衣襟。
照源:“老板,我也不難為你,就這樣吧,擠一擠就擠一擠吧。”
駝背對照源的通融十分感激:“二位客官還沒用餐吧?
小店雖小,酒菜倒也齊備,如果需要,請到樓下挑選。”
說完提著燈籠下樓去了。
宗宜使勁把門關上,老大不高興:“這是什麼破店,要兩個客人擠一張床。
早知如此,還不住了呢。”
照源:“你急也沒有用,就這麼個小店,有張床就不錯了。
好歹對付一宿吧,天一亮我們就上路。
餓了吧,走,到樓下吃飯去。”
宗宜對照源的隨和與寬容感染了,氣也消了大半,跟著照源來到樓下。
一盆炭火燒得正旺,房屋雖然簡陋,倒也暖和。
他二人在桌邊坐下,駝背把燈籠掛好,屋內覺得更亮了些。
老板娘迎上來問要點什麼,燈光下,倒也顯得清秀。
他二人要了兩碗米飯,兩三樣暈菜,外加一壺茶。
從樓上下來一條壯漢,滿臉的毛胡子。
他在照源二人的鄰桌旁坐下。
大聲喊叫:“野草娘子,來一斤牛肉,一盤花生米,兩壺燒酒。”
駝背端著牛肉和花生米過來,放到他麵前。
駝背滿麵笑容:“老大,你招呼一聲,我就把酒菜給你送上樓去。
這大冷的天,還讓你老人家下樓來受凍。”
老大推了駝背一下,駝背象陀螺似的原地轉了兩圈,“叭嘰”一聲跌到了地上。
老大哈哈大笑:“我叫野草娘子來服侍老子,關你屁事?
端回去,讓野草娘子端出來。”
照源看著老大的蠻橫無理,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拳擂在桌子上。
正要發作,被宗宜製止住了。
這時,老板娘快步來到老大跟前。
她一臉的笑模樣:“老大,別一口一聲野草娘子地叫,讓人聽了怪怪的。
你別動氣,我這就給你端進去再端出來。”
老大捏住老板娘的手腕,笑得口水直淌:“我要那龜背端進去,娘子你再端出來。”
駝背已經站起身來,沒有惱怒的意思:“老大息怒,我龜背這就給你老人家端回去。”
老大拍拍桌子吼叫起來:
“你再多腳多手,老子就把你的龜背拍直了,讓你變成龜魚。哈哈哈……”
駝背把兩盤菜端回去,老板娘重新把那兩盤菜端出來。
駝背手裏捧著兩壺酒,跟在老板娘身後。
老板娘放下菜後,轉身接過駝背手裏的兩壺酒。
駝背知趣地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