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欣以大局為重,把妻子濕依的怒火壓下去了:“好吧,我就先忍下這口氣。
接下來,你讓我怎麼做。”
宗欣:“她帶走天眼石,又把天眼石交還給你,從這件事上看,她的良心還沒有壞透。
我們就利用她這點未泯的良知,為我們效力,把那毒藥搞清楚。”
宗欣告訴濕依這麼這麼辦。
濕依:“我知道怎麼做了。”
上麵濕依要丹茄喊她娘,就是預先設下的局。
丹茄滿以為,濕依不知道照源的真相,隻要把濕依哄好了,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於是,丹茄就甜潤地叫了一聲:“娘。”
濕依把丹茄摟進懷中:“噯——”同樣甜潤地答應了一聲。
她輕輕撫摸丹茄的頭發:“丹茄啊,從今後,你就是我的幹女兒了。”
丹茄:“嗯,娘,我知道,我會盡到做女兒的責任。”
濕依:“那就好,那就好啊。
丹茄,我的好閨女,娘想求你點事,不知你答應不答應?”
丹茄自從牟府逃回來,一想起在牟府的那一夜,就心驚肉跳,不得安寧。
那一夜,真是上天的關照,讓她睡不安生。
神差鬼使般想到要找皮灑說說話,離開自己的房間。
如果死睡在床上不動窩,那她真的就讓皮灑弄死了。哪裏還能活在人世間?
她認定,是天眼石給她帶來的好運。
天眼石是濕依給的,那濕依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再說,濕依這麼相信她,還收她做幹女兒。
她決心當好濕依的幹女兒,孝敬濕依一輩子。
濕依要她怎麼做,她都會拚命去做:“娘,要女兒做什麼,娘就盡管吩咐。
就是讓女兒去死,女兒也決不推辭。”
濕依把她拉到身前:“我的好女兒,娘怎麼舍得你去死啊。
娘隻是需要一點毒藥而已。”
丹茄愣了一下:“娘要毒藥做什麼啊?”
濕依:“我的娘家寨子鬧狼災,鬧得人畜不得安寧。
我想找些毒藥給他們,治治那可惡的狼。不知女兒能不能幫幫娘,弄些毒藥給娘。”
丹茄毫不遲疑,一口應承下來:“是這事啊。這不算個事,娘就容女兒出府去弄吧。”
濕依:“那就讓女兒費心了。”
丹茄要到哪裏去弄毒藥呢?
當然是到英奉羊那裏弄了。
丹茄向英府走去。
英府的守衛都知道丹茄是英大人的人,因此,丹茄出入英府,十分隨意。
丹茄徑直來到英奉羊的書房。
英奉羊見丹茄來了,一臉的不高興:“我不是告訴過你,沒事不要到我這裏來嗎?”
丹茄跪在英奉羊麵前:“奴婢沒忘。隻是,奴婢真的有事。”
英奉羊:“有事?照源的事已經了結,還能有什麼事?起來說話吧。”
丹茄起身立在一旁:“大人,你能給我一些毒藥嗎?”
英奉羊:“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說,你要一些毒藥?”
丹茄:“是,大人。奴婢需要一些毒藥。”
英奉羊掐掐自己的大腿,知道疼,才確信丹茄沒有說錯:“那,那你要毒藥做什麼?”
丹茄:“大人,照源的事是了結了。可是,宗欣一家好象察覺奴婢與照源的事有牽連。
奴婢想,一旦讓他們確認,照源流放到守孤嶺,是奴婢造成的。那奴婢還有活命嗎?”
英奉羊長長出了一口氣,口氣和軟下來:“為了你能活命,你就要毒死他全家。
是不是啊?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真是個粉麵桃花的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