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高一楞,心想:“這人怎麼會問這等事?”
照源看江天高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問話過於唐突:“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隻是想知道這渡口就在詔主府近旁,也還平安無事吧?”
江天高又一楞,又想:“平安不平安的,與你有關係嗎?就是不平安你又能怎樣?”
照源見江天高久不開口,嗬嗬笑起來:“哦,是不是我的話衝撞了你?
你別在意,我叫照源,家住蒙光,剛從清涼山上下來,不知怎麼稱呼小哥?”
江天高聽出了照源的坦誠:“我叫江天高,家不在這裏。”
照源:“那我們就算認識了。”
江天高點點頭,向照源拱了拱手。
照源也向江天高拱拱手。
二人這就算是見麵禮了。
照源過了江,走在沙灘上。
他仿佛看到當年爹爹佉陽照帶他和照澈、照澄到江邊翻找甲甲蟲的情景。
爹爹翻到一條甲甲蟲,兄弟三人就搶。搶到的就笑,搶不到的就哭,有趣極了。
最後,爹爹總要翻到平均的三份,用草捆紮好,一人拎著一份,快樂極了。
一眨眼,十三年過去了,不知爹娘和家人們可好?
照源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就到了詔主府大門前。
照源往裏就走,被衛士攔住了。
照源正想報出自己的身份,隻見過來了一個人。
衛士向那人稟報:“稟報衛隊長,這人要進府。”
照源一聽是衛隊長,馬上想起十三年前送他上清涼山拜師的衛隊長土溝。
衛隊長土溝是溝路的爹,此時,照源看到衛隊長土溝,感到無比的親切。
照源不等衛隊長土溝開口詢問,上前施禮:“叔父請受小侄一拜。”
衛隊長土溝看這身著練功裝束的小夥子十分眼熟。
再仔細一看,他的印堂穴上有一點朱紅胎記,心中一顫,忙扶起照源,說:“你是公子?”
照源點點頭:“我是照源啊。”
衛隊長土溝:“你就是照源?你是清修?”
照源:“是是是,我是照源,是清修。”
衛隊長土溝高興地拉著照源的雙手:“讓我看看,讓我好好看看。
十三年不見了,長成壯小夥了。
詔主看到你,那該多高興啊。
哦,我兒溝路,你師兄清水,也回來了吧?”
照源:“我師兄清水已經回金牛村去了。”
衛隊長土溝:“哦,那就好,那就好啊。”
衛隊長土溝:“公子,我這就帶你去見你的爹娘。
你七歲就上清涼山,你爹娘長什麼模樣,你恐怕也怕記不起來了。”
衛隊長土溝拉著照源的手,一路緊走來到安苑。
見客堂裏佉陽照正在與安氏閑談,衛隊長土溝小聲說:“上麵坐著的就是你的爹娘。”
衛隊長土溝握著照源的手,一同走進客堂。
衛隊長土溝稟報:“稟報詔主、夫人,公子回來了。”
照源倒身便拜:“爹,娘,孩兒修煉回來了,請受孩兒一拜。”
佉陽照和安氏正在談論照源修煉的事,沒料到兒子突然出現在麵前,高興萬分。
佉陽照:“兒啊,爹娘好想你啊。來來來,快到你爹娘跟前來,讓爹娘好好看看你。”
照源走到佉陽照和安氏麵前。
他看到爹娘那慈愛的目光,十分激動:“孩兒一去十三年,讓爹娘掛念。
孩兒也時時思念爹娘。”
安氏:“長高了,長壯了,爹娘放心了。”
佉陽照:“拜見你恩叔衛隊長土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