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膽坐在虎皮椅上,看著呼耶領著兩個標致青年進來,猜想一定是外甥無疑。
呼耶對兩公子說:“上麵坐的那位,就是你們的舅舅。”
照澈照澄兄弟倆,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點點頭。
兄弟倆走到柴大膽跟前,單腿跪下,雙手抱拳:“外甥拜見舅舅。”
柴大膽高興地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上前扶起兩外甥。
讓兩外甥坐下後,柴大膽仔細端詳一番,讚不絕口。
照澈和照澄反倒覺得渾身不自在。
柴大膽在照澈和照澄眼裏,是個不起眼的小老頭。
其實,此時的柴大膽也就是五十多歲而已。
柴大膽一一問了兩外甥的姓名。
柴大膽雖然殺照源心切,但也不能不先摸一摸這兩外甥的心思。
照澈:“舅舅,我有一事不明,特向舅舅請教。”
柴大膽:“有什麼不明白的事,盡管問舅舅就是。”
照澈:“我們怎麼從來沒聽母親提起過舅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柴大膽:“哦,你是問這事啊。”
柴大膽尋思開了:“聽照澈這麼說,他倆兄弟壓根就不知道有我這個舅舅。
那妹妹為什麼不向他兄弟二人提起我呢?
難道妹妹真的不打算認我這個哥哥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這不是白忙乎了嗎?
這兩外甥,既然不知道我這個舅舅,那就不知道跟照源的過節。
既然他兄弟二人不知道跟照源的過節,那讓他倆去殺照源,就沒有了理由。
這可怎麼辦呢?我的傻妹妹喲,你怎麼能這樣幹啊。”
照澈見柴大膽許久不開口,心中不免猜測:
“既然是舅舅,怎麼不在樣備詔享福,跑到這深山老林來受苦呢?
看這架勢,這裏八成是山賊呆的地方。
這小老頭該不會是把我兄弟二人騙到這裏來做人質吧。
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兄弟二人豈不倒了大黴了。
當初,真不該好奇,貿然就到這鬼地方。
現在怎麼辦才好呢?”
呼耶見柴大膽和照澈半天不說話,就開口打圓場:
“依我看,外甥初來乍到,先休息幾天再說,舅爺,你看好不好。”
柴大膽一時還真的編不出自圓其說的話來,隻好點點頭:
“也是也是,你就陪兩公子一處走走,有話今晚再細說。”
呼耶和照澈、照澄兄弟離開大廳後不久,刺老包就回來了。
刺老包把地根說的情況對柴大膽說完之後,壓低聲音:
“據地根打探到的可靠消息,再過幾天,照源要到瞧龍詔去。”
柴大膽一聽,來了精神:“好啊,瓦迷詔到瞧龍詔,豹子箐是必經之地。
我隻消如此這般,照源的小命就算玩完了。”
刺老包立即附合:“大當家的這招真毒,別說是照源一個大活人,就是飛鳥也難得逃脫。”
柴大膽:“關鍵是要把照源的行期打探準確,這事還得你再到水潭子去”
刺老包:“我一定會帶回準確的消息。”
柴大膽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款待照澈和照澄。
照澈和照澄喝酒本來就是海量,那幾個大小頭目,都被兩兄弟給喝趴下了。
柴大膽的酒德不好,一醉,話就遭殃。
酒一醒,自己說過什麼話就一句也記不起來了。
知道他這德性的人,都不把他的酒話當真。
可是,照澈和照澄兄弟倆,卻把柴大膽的酒話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