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急壞了柴氏。
柴氏想,哥哥柴大膽消息廣,讓他幫著打聽打聽。
於是,柴氏就派木嘎上摸平詔丫口客棧找呼耶。
呼耶從豹子箐回到丫口客棧好多天了。
呼耶怎敢把實情告訴木嘎,隻是說:“你先回吧,我會盡快上豹子箐捎信給柴大膽。”
木嘎回來回稟了柴氏,柴氏也隻好靜候柴大膽的消息了。
照源在水潭子與瓦是男形影不離的在一起。
這天傍晚,在溪邊的那個大石頭上。
照源坐在前,瓦是男坐在後,手把手的教照源吹蘆笙。
照源感受到瓦是男少女獨特的體香。
照源體察到,瓦是男嘴上指責他笨,卻樂意把他擁在身前教他按蘆笙的音孔。
月亮漸漸地躲到西山後去了,溪水沒有了星星點點的亮,草蟲此起彼伏,叫得更歡了。
照源身體裏的熱量漸漸升高。
瓦是男對照源耳語:“公子,你的手好燙啊。
你哪裏不舒服?是不是累了,那我們歇歇吧。”
照源的耳膜受到瓦是男溫熱氣流的撞擊,癢癢酥酥。
頓時心猿意馬,不能自持,雙手一鬆,蘆笙滾落草中。
照源反回左手摟緊瓦是男的腰,抬起右手,反勾住瓦是男的脖子。
他側過臉,猴急地吸住瓦是男的嘴唇。
照源感覺瓦是男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可是,瓦是男的身子卻顫抖起來。
照源突然發覺自己太莽撞了,立馬就鬆開了手。
照源升騰的熱量也在一瞬間降至了冰點。
照源轉過身來,不敢觸碰瓦是男的身體。
他愧疚萬分:“對不起,十妹,真的對不起,我,我……”
照源一時不知如何向瓦是男解釋,撿起蘆笙摸,坐回石頭上擺弄著蘆笙。
山間的夜實在是太靜了,靜得連自己的心跳都聽得見。
月亮已經落空了,星星又被烏雲遮住,照源覺得自己陷入一個無底的深洞裏。
照源自責:我怎麼能對瓦是男做出那麼無恥的勾當呢?
我讓瓦是男發抖了,我怎麼能讓瓦是男發抖呢?
我愛瓦是男,但是,瓦是男愛我嗎?
瓦是男沒有說過愛我的話,我也沒有說過愛她的話。
我和她相互沒有向對方承諾過什麼,我憑什麼就認定她會愛我呢?
正當照源懊惱不已的時候,瓦是男坐回到照源身邊,用肩頭碰碰照源。
她羞澀地說:“照源,你嚇到我了。
從來沒有人碰過我的唇,冷不丁你就,你就……我,我真的嚇著了。”
照源聽出瓦是男沒有怪罪的意思,心才放寬了些:“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你這樣嗎?”
瓦是男:“為什麼呀?你對別的女人也這樣嗎?”
照源在黑暗中試探著把手伸到瓦是男的腰際,瓦是男沒有扭動。
照源輕輕攬住瓦是男的腰,瓦是男把頭依偎在照源的胸前。
照源的熱量又急速地聚集起來,終於無法控製……
那一刻,瓦是男半推半就地讓照源把她變成了婦人。
照源和瓦是男如此溫馨的相擁,一連持續了好多夜晚。
這天,八女瓦求男和溝路,九女瓦跪男和辣藤,十妹瓦是男和照源,一同到頂頭坪趕街。
頂頭坪位於瓦迷詔和摸平詔的交界處,是一塊相對平坦的山地。
每逢陰曆初八,就在這裏趕一次街。
趕街就是四麵八方的人,彙集到一起,進行物資交流活動。
初八這一天,山外來賣日雜小百貨的商人,早早就搭起貨攤,擺好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