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來了一場地震。
佛藥正與姘頭在床上鬼混。
地震把一根橫木震落了,剛好砸在上位的佛藥頭上,腦漿四濺。
嚇得那妖嬈的姘頭,昏迷了三天。
佛藥就這樣安樂地當了花下鬼,到陰曹地府風流去了。
佛藥一死,泥皮就在弟兄們的協助下,把照源抬到神牌嶺岡小鬼主蛐蟈家。
小鬼主蛐蟈,在沒有聽到老三教官親口說,他就是照源之前,依然叫老三教官。
小鬼主蛐蟈覺得,這樣叫起來親切。
照源在神牌嶺岡小鬼主蛐蟈家,昏迷了整整十五天。
蛐蟈不惜重金,請來了最好的郎中。
蛐蟈娘不分白天黑夜,守在照源身邊,用羽毛沾水濕潤照源幹裂的嘴唇。
泥皮護理照源,十分地精細。翻身啊,清洗潰爛啊,洗床單被褥,衣裳褲子啊等等。
有人說:“這洗洗涮涮的活,叫女人家做得了,你一個大小夥就不必做這事了。”
泥皮說:“我願意,對這樣的好人,我為他做什麼,都十分願意。”
寨子中來探視的人,你來我去,天天如此。
大鬼主豪桑聽到消息,連夜就趕到神牌嶺岡。
並通告大小鬼主和小詔主,老三教官不幸的消息。
各路頭領聞訊都趕到了神牌嶺岡,一時間,神牌嶺岡如趕大街一般,人頭攢動。
大鬼主豪桑看著憔悴的老三教官,昏迷不醒的樣子。
心如刀絞,咬牙切齒,直罵佛藥是畜生。
大鬼主豪桑對老三教官的遭遇感到痛心的同時,親自帶隊,向豹子箐進發。
此時的豹子箐,已經樹倒猢猻散。
管家刺老包知道,就照源這件事,佛藥就做得不地道,冷了眾人的心。
大當家佛藥一死,眾人就會把怨恨轉向他這個管家。
於是,刺老包席卷了豹子箐的積蓄,帶著幾個心腹,另投高枝去了。
大鬼主豪桑在泥皮的指引下,來到關押照源的山洞。
那地上,還有膿、血的印跡,那刺鼻的腥臭味還沒有消散。
大鬼主豪桑怒火中燒,一把火把這賊窩燒得精光。
人們輪番地呼喚老三教官醒來。
當照源醒來,知道這一切後,心潮起伏,禁不住熱淚長流。
大鬼主豪桑和小鬼主蛐蟈、蛐蟈娘、泥皮以及在場的人,都止不住的流下淚來。
這時,照源把這一方的民眾,當成了救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
於是,照源就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大鬼主豪桑:“原來,你就是樣備詔的公子照源啊。
想不到,繞了這麼一個大彎子,這才知道你是公子。”
照源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怕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大鬼主豪桑:“公子隱瞞了身份,不也招來了大麻煩了嗎?”
眾人也一陣唏噓。
大鬼主豪桑:“往後,我們就不再叫你老三教官了,改稱公子了。”
照源:“別別別,還是老三教官聽著入耳。”
眾人都笑了。
大鬼主豪桑:“公子,怎麼不見老大教官和老二教官啊?”
照源:“我也正想問這事呢。
不過,我的兩個哥哥,都有真名。老大教官叫溝路,老二教官叫辣藤。”
大鬼主豪桑:“哦,老大教官叫溝路,老二教官叫辣藤,我記住了。
可是,他二人現在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