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箐醒了後,看到頭開了花的佛藥還精赤條條地伏在床上。
巴箐痛哭一場後,在阿雜的協助下,草草地掩埋了佛藥。
這時,刺老包已經把錢財席卷一空了。
巴箐隻好對阿雜說:“我知道,佛藥有如此下場,是他自找的報應。
可是,他對我不薄。我也沒有什麼好報怨的。隻是眼下,我身無分文,無法給你好處了。”
巴箐說著泣不成聲。
阿雜也跟著抽泣:“如今,我二人成了苦命的人了,我就叫你一聲妹妹吧。”
巴箐伏在阿雜的肩頭:“好姐姐,患難見真情。如果你不嫌棄,就跟我回箐底如何?”
阿雜點點頭:“好,我那家已經支離破碎,我也不想回去了,就跟妹妹做伴吧。”
就這樣,二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兩天,才回到箐底家中。
其實,這三戶人家,都是忠厚老實之人。
隻是受佛藥的恩惠,何況,還有巴箐在佛藥手裏。
當看到巴箐失魂落魄的模樣,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好了。
聽完巴箐的講述,他們都傻眼了。
那直山洞裏,還有佛藥托付看管的兩條壯漢呢。
這可怎麼辦呢?
巴箐為這事翻來複去地想了又想,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
要是把實情告訴兩位壯漢,他二人知道我們與佛藥是一夥的,那不得把我們給吃了。
如果什麼也不說,放一根吊索下去,讓他二人自動爬上來,他二人會不會來找我們算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是一個字“怕”。
真是關虎容易,放虎難。
一晃就過去了大半月。
照源在神牌嶺岡小鬼主蛐蟈家清醒過來的那些天,溝路和辣藤還在直洞裏受罪呢。
還是阿雜有主見,她提出一個辦法,大夥都認為可行。
第二天,大夥準備了一袋蕎粑粑,帶上吊索。
還拿上釘耙、揚叉、木棒、繩索,如果那人從直洞裏爬出來後發飆,就把那人製服。
先到了關押溝路的那個直洞。
其他的人都隱藏到灌木叢中,阿雜一人走到直洞邊。
阿雜往下看,裏麵黑蒙蒙的,過了一會,阿雜看得見洞底那人了。
隻見那人光著上身,低頭在衣裳上翻找什麼。
阿雜估計,那人八成是在找虱子。
阿雜就往下撒了一把鬆毛。
直洞底下那人立馬起身跳到一邊,抬頭往上觀望。\t
阿雜心想,這漢子動作倒還敏捷:“看什麼看,沒看見過美女嗎?”
直洞裏傳出聲音:“你是什麼人?”
阿雜:“我還想知道你是什麼人呢。”
直洞裏:“先別管我倆是什麼人,求求你,快快救我上去吧。”
阿雜:“你怎麼會掉下去啊?”
直洞裏:“別管我怎麼掉下來的,快拉我上去呀。”
阿雜:“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啊?”
直洞裏:“你要什麼好處,我就給你什麼好處。”
阿雜:“我要你娶我做老婆。”
直洞裏,不出聲了。
阿雜:“不答應啊,那我走了。”
直洞裏立馬傳出叫喊:“給你別的好處行不行?”
阿雜:“不娶我做老婆,我就不拉你上來,讓你做一輩子的井底癩蛤蟆。”
直洞裏又沒聲了。
阿雜:“不說話,就是不同意,好吧,你就好好呆著,我真的走了。”
直洞裏懇求:“老實告訴你吧,我已經相中女人了,不能再娶你了。”
阿雜:“那我就做你的小老婆得了。”
直洞裏:“不行不行。”
阿雜:“不行,那就做你大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