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源看到這套餓鸛功,感到十分親切,不由得走進場中,徑直向那瘦高漢子走去。
照源向那瘦高漢子拱拱手:“敢問壯漢,你的這套功法,是不是餓鸛功?”
那瘦高漢子一怔,忙回了一禮:“正是餓鸛功。不知小哥怎麼知曉?”
照源道:“小可也練過此功,故略知一二。”
那瘦高漢子圍著照源看了一圈:“你?就你?還練過此功?能否賜教一二?”
照源不服氣對方那不屑的口吻,再拱一拱手:“那就獻醜了。”
照源緊一緊腰帶,拉開架式,一口氣把全套餓鸛功做完。
那身腰腿步,騰挪跳轉,比起那瘦高漢子更勝一籌。
圍觀人群的吼叫聲,此起彼伏,掌聲不斷。
那瘦高漢子拱手對眾人說: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在下多謝各位老爺大爺少爺,太太夫人小姐……”
人們一聽說要錢,就都散了。
照源看著瘦高漢子那垂頭喪氣的可憐樣,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壯漢何不開個練功房,招些弟子,免得受此冷落。”
那瘦高漢子並不答話,看看左近無人,突然點了照源的穴位,照源頓時動彈不得。
瘦高漢子一招手,趕過來一輛黑色的馬車。
從車上下來兩條瘦漢,快速地把照源架上了馬車。
瘦高漢子也上了車,黑色的馬車急速地趕走了。
這一連串動作十分的迅速。
溝路:“不好,公子被綁架了。”
辣藤:“追吧。”
溝路:“兩條腿怎麼追得上車軲轆,我們隻有趕快回去告訴結朵。”
照源雖然不能動彈,但是,眼睛能看,耳朵能聽,嘴還能說。
車上連他一共五個人。
他被安置在後排坐位上。
左邊是那瘦高漢子,右邊是另一瘦漢,副駕座位上,坐著一個精瘦的老頭。
趕車的也是一位瘦漢。
車窗玻璃是黑色的,就連前擋風玻璃也是黑色的,看不見車外的景象。
趕車的瘦漢戴著一副黑色的眼鏡,別的人也戴著黑色的眼鏡。
他們一句話也不說,車內死氣沉沉的。
過了一會,那個精瘦老頭,打起了鼾。
照源身邊的兩個瘦漢也呼呼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顛簸起來。
隻聽瘦老斥責道:“骨瘦,你這該死的蠢貨,你把車趕到什麼地方來了?
我們餓鸛功逍遙瘦的路怎麼會有坑坑窪窪呢?”
那兩個瘦漢也嚷嚷,埋怨骨瘦忘了回家的路。
骨瘦不理睬,仍然吹著口哨,在坑坑窪窪的路麵上趕著馬車行進著。
瘦老緊緊抓住扶手,身子歪來倒去,突然嗬嗬笑道:
“骨瘦,你小子腦子進水了,怎麼想到去圓盆溝?一定是想白胖了吧?”
一聽到圓盆溝,兩個瘦漢就興奮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骨瘦。
連瘦老也失去老者風度,跟著取笑骨瘦。
照源聽出大概的意思是,圓盆溝有一群練蛤蟆功的人。
與餓鸛功逍遙瘦相反,叫什麼蛤蟆功福態肥。
骨瘦有一個叫白胖的女朋友,就在圓盆溝蛤蟆功福態肥裏練蛤蟆功。
骨瘦不急也不惱,吹著歡快的口哨,顛顛簸簸地把車趕到圓盆溝。
瘦老:“既然到了這圓盆溝,就下車吹吹風吧。
看這位小兄弟,通行印記還挺鮮亮,是剛到哈密撒來的吧?
我們已經遠離圓點了,練瘦,把他的穴位解了吧,也讓他輕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