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源想,這事要發生在樣備詔,隻要他對爹爹說一聲,爹爹下一道旨令,就能平息了。
可是,這不是樣備詔,這是哈密撒,這是圓盆溝。
他一個小小部落公子,有什麼能耐平息得了這場風波啊。
這可怎麼辦呢?照源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場為了他而流血的慘劇發生啊。
說話間,在停車場的一角,圍觀的人群已經圍出了一個圓圈,權當做擂台了。
人群都是圓盆溝的,自然一邊倒地支持癩疙寶功福態肥。
那四位瘦漢,可憐巴巴地站在一角。
照源真的為難了,一邊是尊他為師爺的餓鸛功逍遙瘦,一邊是為他爭氣的癩疙寶功福態肥。
照源兩邊都不能壓,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照源看到場子裏,叫嚷著要與瘦老交手的大力士們,沒有誰穿著練功的服裝。
於是,照源寫字讓蠻咪讀:
“各位聽我說一句,本次擂台,是餓鸛功逍遙瘦與癩疙寶功福態肥切磋技藝。
可是,我好象沒有看到有癩疙寶功福態肥的弟子在場。
切磋沒有對手,這擂台就不擺也罷。”
蠻咪的話音剛落,從人群中擠進一男一女兩個身穿練功裝的人。
照源仔細一看。
這兩人不就是在八角亭裏,相遇的那兩個肥胖的癩疙寶功福態肥練功男女嗎?
那女的還說“我們從癩疙寶功福態肥而來,要到癩疙寶功福態肥而去。”
他倆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呢?
照源寫:“二位不是已經回癩疙寶功福態肥了嗎?怎麼會在這裏啊?”
生活在哈密撒的人,沒有時間概念。
因為,太陽永遠定格在天上,從來不移動,也就沒有日落日出一說。
也沒有春夏秋冬之分,永遠都是風和日麗,花紅柳綠。
哈密撒的人,沒有自然形態的生和死。
也就是說,哈密撒的男人女人不具備生育能力,也不會自然死亡。
人口的增加,就是從四麵八方彙集來的人。
人口的減少,通過被吞天狗吞了,或者離開哈密撒。
至於年齡,也定格在來時的狀態,永遠不會改變。
比如,進到哈密撒時,你是一歲。
那麼,你隻要不被吞天狗吞了,那永遠就是一歲。
你的行為和思維能力,也永遠定格在一歲的水平。
因為哈密撒沒有時間概念,這裏的人們就不把時間當一回事。
常言說的什麼“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寸金難買寸光陰”,
還有什麼“我沒有時間”、“時間太緊”這樣的話,在這哈密撒都失去了意義。
一切都是那麼從容不迫,慢慢騰騰。
這一點,讓照源十分的不適應。
照源想:“我們樣備詔還有燃香計時辰的方法,怎麼哈密撒卻不計時呢?
再怎麼說,時間是生命輪回的主宰。
沒有了主宰,一切都變得無所謂,日子過得也十分的無聊乏味。”
照源越想越覺得這哈密撒不可思議。
那練功的女胖回答:“我隻說回癩疙寶功福態肥去,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回去啊?
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什麼在這裏啊?”
照源正要動筆寫,虹胖搶上前來,攔在他倆中間,麵對那女胖:
“他在這裏關你什麼事啊?你是他什麼人啊?用得著你來管啊?”
那女胖也不惱,微微笑著:
“這位妹子,我在八角亭就已經看出來了,你是想男人想邪了。
對,我不是他什麼人,他姓甚名誰,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過,我可告訴你,女人不應該隻為男人活著,盡管這個男人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