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照源的小腿上纏繞著一長一短兩條水繞繞。
短的那條黑色,尾尖細,繞在左小腿上。
長的那條紅色,尾寬扁。
水繞繞把照源兩隻小腿都纏繞住了,難怪照源邁不開腿。
水繞繞離開了水,立即就幹癟萎縮,從照源的小腿上掉下來。
照源的小腿都被水繞繞勒得見了骨頭。
兩端的皮肉收縮起來,滲出黑色的血珠,白森森的骨頭令人不寒而栗。
更可怕的是,照源七竅流血,全身青紫腫脹,牙關緊閉,眼球外突,麵目全非。
白胖嚇傻了,站立一旁,呆呆地看著照源那張越來越猙獰的臉。
白胖自言自語:“怎麼會是這樣呢?怎麼會是這樣啊?這可怎麼辦啊……”
照源已經昏迷不醒,氣若遊絲。
虹胖撲在照源身上哭成了淚人。
客師傅撿起地上的水繞繞,對三位胖嬌娘說:
“要救照源,唯一的辦法,隻有吸盡傷口上的汙血。
然後嚼碎這水繞繞,敷在傷口上,再給照源度七七四十九口氣。
這樣,照源才會有救。”
白胖怯懦地問:“這水繞繞這麼毒,嚼在嘴裏,會怎麼樣啊?”
客師傅:“嚼的時候,千萬不能咽下肚去。
要不然,就算不會被毒死,也會滿臉生瘡,黃水不斷。
而且,還無法治愈,永遠就是爛臉。”
白胖猶豫再三,決定放棄。
她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和美貌去追求本不屬於自己的男人。
此時,蠻咪和虹胖已經分別在照源左右腿的傷口上嘬嘬汙血。
二位胖嬌娘吸盡了傷口上的汙血,傷口顯現出紅潤。
客師傅:“這是公母兩條水繞繞,要兩條一齊嚼,嚼得越碎越好。”
蠻咪和虹胖搶著要嚼,互不相讓。
客師傅隻好把如蚯蚓般粗細的兩條水繞繞分成兩份,讓一人嚼一份。
二位胖嬌娘把水繞繞塞進嘴裏,快速地嚼起來。
水繞繞全身都是剌,嚼得二位胖嬌娘滿嘴都是血。
二位胖嬌娘小心地把嚼碎了的水繞繞敷在照源的傷口上。
虹胖搶先就嘴對嘴地給照源度氣。
怎奈照源牙關緊閉,沒法把氣度進嘴裏去。
如果氣度不進去,照源也就沒救了,急得虹胖又哭起來。
蠻咪突然發現,照源印堂上的唇印,鼓脹起來,象一張嘴,還會動呢。
蠻咪不假思索,把嘴伏在唇印上,好似親著嘴唇一般。
蠻咪連連往裏度氣,也不知度了多少次。
照源被水繞繞纏住之後,魂魄就離開了照源的軀殼,飄飄蕩蕩降落到一座光禿的山頭。
這裏寸草不生,就象禿頂的腦袋。
往下卻是鬱鬱蔥蔥的茂密樹林。
照源暗自稱奇。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呼喚:“照源,照源,照源……”
照源四處搜尋,光禿的山頭上,一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沒有看到人影啊。
照源辯不清這聲音是從什麼方位傳來的。
正當照源左顧右盼之際,從茂密的樹林裏悠悠地升起一股白氣。
隨著那股白氣慢慢地向他靠攏,蒼老的聲音也離他越來越近。
那股白氣慢慢地形成了一個約兩丈見方,灰白的四方塊。
象一塊灰色的石灰岩,橫在他的麵前不動了。
蒼老的聲音就是從這塊灰色的四方體傳出來:“照源,照源,你聽到我的呼喚了嗎?”
照源圍著四方體轉了一圈,表麵坑坑窪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