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耗子就是與老板娘燃燒在一起的那個粗壯男人。
因為他有飛簷走壁的輕功,就得了個飛天耗子的外號。
在老大的這個團夥中,飛天耗子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老大叫得更凶了:“他兩人都不見,準沒好事,還不給老子去找。”
眾人還沒動身去找,飛天耗子回來了。
老大:“你到哪裏去了?”
飛天耗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老子去拉屎。”
眾人一陣笑。
老大:“笑個屁笑,那老板娘呢?”
飛天耗子:“不知道,你又沒讓我保管,我知道她上哪裏去了。”
眾人又是一陣笑。
老大:“你們都別傻笑了,都給老子去找,找到了好趕路。”
眾人都出去了,店中隻有老大和飛天耗子二人。
老大:“你是不是在打老板娘的主意?”
飛天耗子:“他有老公,我就是想打她的主意也沒用。”
老大:“你沒看到她老公那半條命的樣,她那不是在守活寡嗎?”
飛天耗子:“她老公怎麼樣,跟我沒關係。”
老大:“好好好,跟你沒關係就好,可是,你得記住了,老板娘是我的人。”
飛天耗子:“我們這些弟兄,誰不是你的人?”
老大:“我指的不是這樣的人,而是那樣的人。”
飛天耗子:“我不管是哪樣的人,既然我們吃一鍋飯,就不能分得那樣清白。”
老大倒吸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找老板娘的人前前後後都回到店裏,卻都沒找到老板娘。可是,老板娘的馬不見了。
老大:“八成是先走了,走也不吱一聲。我們也上路吧。”
其實,照源已經聽到飛天耗子和老板娘的對話了。
飛天耗子:“我倆的事,老大可能已經覺察了。”
老板娘:“這是早晚的事。我的身子我做主,與老大不相幹。”
飛天耗子:“大不了我不跟他幹,另謀出路。”
老板娘:“我想也是,整天提心吊膽的,睡不成個安穩覺。”
飛天耗子:“我倆這樣回飯店,肯定會引起旁人的猜疑。”
老板娘:“這好辦,我先走一步,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飛天耗子:“這個想法好。”
二人又燃燒了一回,這才依依不舍地鬆手。
照源的意念跟蹤著老板娘。
老板娘催馬趕回合江鋪到家馬店。
店門早已經關了。老板娘喊叫開門,店小二開了門。
店小二:“老板娘,你到哪裏去了,找得我們好苦啊。”
老板娘:“你先別問,客人們都睡了嗎?”
店小二:“都睡下了。”
老板娘:“睡下就好,睡下就好。你把馬安頓好後,叫上寒柳,到我屋裏來。”
老板娘回到裏屋,老板咳嗽氣喘睡不安生:“你怎麼這個時辰才回來?”
老板娘:“找野漢子去了。”
老板:“你找誰我不攔著,我隻是心焦怕你出事。”
老板娘:“我能出什麼事?天下太平著呢。”
老板又劇烈地咳喘起來。
老板娘:“我還有事要吩咐下人,你先睡吧。”
【老板娘來到樓下一間屋裏,這才是她真正的臥室。
她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老板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不久於人世。
老板不想讓她活守寡:“你到樓下睡吧,想跟誰就跟誰,別讓我看到就行。”
店小二和寒柳當然知道老板娘說的“到我屋裏來”,指的就是這間屋。
一路的奔波,加上與飛天耗子縱情的燃燒,老板娘實在是累了。】
她懶得梳洗,就躺在床上,拉過被子剛蓋好,店小二和寒柳就進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