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家驛站等候皇帝召見的那些日子怎麼過?逛長安城看見了什麼?女人美不美?
都什麼打扮?名酒多不多?哪種名酒好喝?諸如此類不疼不癢的事,越問越來勁。
晚飯後,瓦是男和舅母繼續拉白話。照源和舅舅接著說長安的事。
照源好不容易講到了見到皇帝。
這下,舅舅問得更加詳細了。
到入睡時分,還沒有問完:“侄子,一路勞累,洗洗睡吧,明天接著講。”
照源和瓦是男是分開接待,各睡一處。
照源怎麼也睡不著,心想,舅舅這是幾個意思?我這是來給他詳細稟報長安行了。
不行,明天,說什麼我也得向他提出源羅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照源就起床了。其實,他一夜沒睡,盡琢磨事了。
來了一個當差的:“啟稟詔主,我詔詔主視察防務去了,詔主請自便。”
照源:“什麼時候能回來?”
來人:“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我詔詔主吩咐,詔主早飯後,有專人專車陪同詔主和夫人遊覽名山古刹。”
照源:“你詔主詔主還吩咐什麼了?”
來人:“就這些,沒有什麼吩咐了。”
照源好氣不得又好笑:“好你個滑頭的舅舅,跟我來這一手。”
不一會,舅母和瓦是男過來吃了早飯:“侄兒啊,遊名山古刹,我就不去了。
你夫妻二人盡興遊玩吧。”
照源無奈,隻得和瓦是男一同登上馬車,去遊覽蒙舍詔的名山古刹。
馬車離開蒙舍詔詔主府,一路顛簸,半晌過後,馬車到了山腳。
差人們服侍照源夫婦下了馬車,前呼後擁地上了山。
山上古木參天,依山勢修建的門、亭、寺、殿、宮、閣,還有洞,照源夫婦都瀏覽到了。
照源:“你們在這殿裏喝茶歇息等著,我和夫人到上麵的送子廟裏敬香,不得打擾。”
眾人巴不得歇歇腳,喝口茶呢,就任由他二人去了。
撇開了眾人,照源才得與瓦是男交談。
照源:“你跟舅母提我們兒子的事了嗎?”
瓦是男:“不知舅母哪來的那麼多話,隻有她說的,我根本就插不上嘴。”
照源:“我也是,總沒有機會跟舅舅提。今天,舅舅有公務,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
瓦是男:“莫非他們有意回避我們兒子的事?”
照源:“有可能,你想啊,從我們到這裏至今,他們沒有提源羅一個字。”
瓦是男:“就是,好像壓根就沒有源羅這碼子事。”
照源:“我們不妨向這些人打聽一下源羅的事,他們不會不知道。”
瓦是男也是這麼想的。
在下山的路上,照源問身邊的一個差人:“你知道,今天源羅幹什麼去了嗎?”
那差人怔了怔,直搖頭:“詔主你的話我不懂啊?什麼源羅到哪裏去了?”
那差人提高音量:“詔主問源羅去哪裏了,你們知道源羅是誰嗎?”
眾人相互望了望:“不知道啊,誰是源羅?沒聽說過啊。”
照源一聽,心就涼了半截,心想:“要出事。”
他看了看瓦是男,瓦是男的臉色也很難看,眼眶裏閃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