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聽出大王對這事有點興趣,仿佛看到了重生的一點亮光。
強烈的求生欲望,迫使他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古腦全說了出來。
沙啞的聲音:“是這樣嗎?剛才,你說得太快,你別慌張,慢慢說,我再斟酌斟酌。”
店小二心中有底了,清了清嗓子,他也沙啞了:“請給口水喝行嗎?”
沙啞的聲音:“可以。”
老女人端了一碗水過來,右眼罩接過水碗,把碗湊到他嘴邊,他一口氣就吸幹了。
他來了精神,又講了一遍,這次講的又慢又詳細。生怕說漏了,大王嫌他的血不夠髒。
沙啞的聲音:“如此說來,你的血不僅僅隻是髒,而且有毒。此等毒血,豈能調藥。
快快把他送走吧,從哪裏捉到的,就放回哪裏去吧。
要快,本大王不想再看到他,以免汙了本大王的眼睛。
慢——”
店小二剛被提溜到門邊,聽到大王這一聲沙啞的“慢”,立馬就癱軟在地。
他想:“完了,大王改主意了,可能是立等要血調藥,不嫌我的血又髒又有毒了。”
沙啞的聲音:“郎中醫囑,子時以前捉到的人,也可調藥。今夜子時前,必須另捉一人回來。”
他這才顫顫巍巍地站直身子,心中直哆嗦:“不知捉到的是哪個倒黴蛋?”
店小二的魂又歸體了,上天開眼,罪惡之徒,也有好報。
他一陣竊喜,任憑他們堵嘴、蒙眼、裝袋。
送走店小二,清理完小院後,一切又恢複了常態。
圍觀的人群,陸陸續續地散去了。
大家回到了順路客棧。
老板娘對照源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想到,你個年紀輕輕郎中,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火苗更是把照源當做神一樣頂禮膜拜:“那是,我們郎中師傅能耐大了去了。”
老板娘:“妹子,你真好眼力,真有福氣,挑到這麼能幹的男人,姐姐我都快羨慕死了。”
老板在一旁幹咳了兩聲。
老板娘:“你就是再幹咳兩百聲,我也是這句話,羨慕就是羨慕,氣死你這沒難耐的貨。”
照源急忙打圓場:“二位,二位,別為了我區區一個小郎中,傷了和氣。”
老板娘:“沒事沒事,我倆夫妻這多年,他知道我的深淺,我知道他的長短,過過嘴癮而已。”
火苗撲哧一笑:“姐姐真是性情中人,有話就顯在臉上。姐夫真是善解人意,我喜歡。”
老板娘:“妹妹,你真喜歡你姐夫?”
火苗天真地又一笑:“真的喜歡啊。”
老板娘:“好,妹妹,這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火苗:“反悔什麼呀,喜歡就是喜歡,說什麼反悔不反悔的。”
老板娘:“好,你們都聽真了,火苗喜歡我老公,我就跟火苗換郎中,永不反悔。”
這下,火苗才回過味來,使勁扭了老板娘一把,叫了起來:“姐姐壞,壞透了。
我不跟你玩了。我說喜歡,又沒有說換。壞姐姐,姐姐壞。”說著說著就要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