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師傅:“好啊,我們就去闖闖南邊那條死路。看看是怎麼個死法?”
綿泡蠻:“出門在外,不求發財,隻求平安。整天死啊死的掛在嘴上,有意思嗎?”
照源:“這樣吧,火苗和綿泡蠻往東走,到吉祥馬店等我們。
我和客師傅往南邊走走看看,盡快趕回到吉祥馬店。”
火苗:“我隻是說說,又沒有說不去。綿大哥你一人去吉祥馬店等我們吧。”
綿泡蠻:“同出同歸,再怎麼著,我也得跟著你們一起走。”
照源:“那就往南走,我帶路。”
客師傅半開玩笑半當真:“還是我打前站吧,哪有主帥當先鋒的道理。”
照源:“那我殿後吧。”
綿泡蠻嘟著嘴:“哪有主帥殿後的道理,還是我殿後得了。”
照源:“我走前也不得,走後也不得,那我該怎麼走啊?”
火苗:“我在綿大哥前麵,詔主哥哥在客大哥後麵,這樣總行了吧?”
綿泡蠻:“還是火苗妹妹有主意,這一段路還算好走,那就跑上一陣吧。”
四匹馬在山路上奔跑起來。
又到了一個岔路口。一條往南,一條往東。
跑在前麵的客師傅,馬不停蹄地徑直往南那條路跑去,後麵的緊緊跟著。
途中,他們在山溪旁吃了蕎粑粑,讓馬歇息一會後,又繼續往南跑。
一路上,沒有人煙。
眼看天快黑了,在哪裏過夜好呢?
照源打開天眼一掃視,發現不遠處,有一間廢棄的木片小屋:“從這裏上去吧。”
這些天,他們三人學會了服從照源。就是不想服從,最終還得服從。
他們三人誰也不說話,牽著馬緊隨照源身後,在荊棘中一步一停地往上爬。
好不容易摸出了荊棘叢,又摸黑走了一陣,這才聽照源說:“到了。”
他三人沒有夜視功能,在漆黑的夜裏,自然什麼也看不見。
聽到照源說“到了”,就都停下了腳步。
火苗聲音很輕:“詔主哥哥,到哪裏了呀?”
照源知道他三人沒有夜視功能:“你們先別動,就在原地站著。妹妹,牽好我的馬。”
他把馬韁索塞給火苗:“我去找些柴,燒個火。”
不一會,照源在小木屋旁生起一堆火。
他們三人這才看清楚,眼前有一間小小的木屋。牆是木頭垛起來的,屋頂是木片鋪的。
小木屋已經要倒的樣子。因屋頂破爛,屋內長著很高的野草和刺條。
說來也怪,這間破爛的木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可是,看到了木屋,仿佛就到了家。
平空就產生出一種歸宿感來。
他們借著跳動的火光,清理出一塊可以坐下來的空地。
綿泡蠻幾次想問,這麼黑的天,詔主怎麼就能看到這裏有這間小木屋。
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肚裏去了。
照源以為,他們三人準會好奇,一定會問一問是怎麼看到這小屋的。
可是,大夥都在說別的話,一句都沒提到小屋的疑問。
這本是極平常的不是事的小事,卻在照源的腦海裏掀起波濤。